“后来……他死了。”苏凌峙喝了一口酒，声音有些苦涩，“他和他的妻子，都死了。”</P>

“……”苏菏沉默着。</P>

“小菏，我给你说这件事，只是想告诉你，你和他很像，却又有点不一样，他过去对我说过一句话，要想得到想要的一切，自己必须强大起来。”</P>

“这句话我也送给你，我知道你对孔洛那个小丫头念念不忘，其中原因……”苏凌峙顿住了，“或许有一天，你们会重逢，我只希望到时候你能想尽办法，握紧你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P>

“老头子也时日无多了，如果哪天我死了，一把火把我烧了吧，带着我的骨灰回去，我只想回家，在她身边长眠……”</P>

苏菏知道那个“她”是谁，苏凌峙曾经提到过，是他的爱人，在很多很多年之前就去世了，苏凌峙曾经发誓，除了她此生不娶，他也确实践行了自己的承诺。</P>

“孔洛姐，这个给你。”</P>

曦喻青的声音，将苏菏从回忆中惊醒，他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曦喻青，她手里拿着一个青铜牛，神色黯淡的递给了孔洛。</P>

孔洛看了苏菏一眼，伸手接过了那只青铜牛，握在手里，青铜牛还带着曦喻青淡淡的体温，显然是曦喻青一直将它贴身携带，从未拿出来过。</P>

“你……你怎么会有大哥的图腾？！”害舌惊呼。</P>

“我想，他可能是我父亲……”曦喻青低着头，小声说道。</P>

“你父亲？！”害舌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你多大年纪了？！”</P>

“二十四岁。”曦喻青缩着脖子。</P>

“二十四……二十四……”害舌拼命回忆道，突然脸上抹上了一丝恍然大悟。</P>

“你……你认识我吗？”</P>

“你是不是就是在敦煌出生？”害舌又问道。</P>

“是的。”曦喻青点头。</P>

“哎……”害舌叹了口气，“奴家知道了，你果然就是大哥的女儿……”</P>

苏菏瞪大了眼睛，看着害舌。</P>

“阿菏，二十五年前，大哥来找过奴家，那一次，他和奴家在一起喝了酒，聊了很久的事情……”</P>

“大哥说，他对三儿姐失望了，他不想再等她了，那时候，大哥喝了三儿姐给的药，但是三儿姐不知道处于何种目的，并没有喝……”</P>

“大哥去求过她，希望能和她在一起共度余生，但是三儿姐毫不留情地把他赶走了，她说了很无情的话，大哥不愿多讲，只是觉得累了，上千年的等待都无法换得三儿姐的回头，他放弃了。”</P>

“那天晚上，大哥喝醉了，他说他找了个女人，那女人倒是对他很感兴趣，后来，奴家听说，那女人怀孕了，大哥那时候已经回了美国，他把自己所有的魂魄力量都给了奴家，让奴家转交给女人，要交给他的孩子……”</P>

“可是奴家后来没找到她，她从敦煌消失了……没想到大哥的女儿，就是你……”害舌脸上抹上一丝忧伤。</P>

所有人都盯着曦喻青，让她有些全身不自在。</P>

“拿着吧。”害舌递出去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石，放在曦喻青手里，“你父亲留给你的。”</P>

曦喻青唯唯诺诺的接过，把水晶捧在面前，她突然鼻子一酸，眼泪滴落在水晶上，那水晶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强光，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P>

突然，水晶上浮现出来一个人脸。</P>

那是已经变得无比苍老的断修，他鼻子上甚至还插着氧气管，正躺在病床上，目光沧桑的和曦喻青对视，半晌之后，他张口了。</P>

“女儿。”</P>

“父亲先给你道歉，父亲无法陪伴你成长了。”</P>

“我将这个东西留给你，如果有机会拿到你的手里，它会告诉你一切的，你的身世，你需要做的事情，你未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