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义,笮融现在并不知道徐琨其实是被我所杀,所以心生狂妄,想要抢夺斩将之功。”
“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其一,将计就计,先默认笮融的战功,等见到吾父之后,再当众拿出徐琨的首级,如此一来,谁冒领军功,谁该得到奖赏,一目了然。”
“其二,由我出面,与笮融来往,等其疏忽大意之时,子义再暴起发难,取其性命,夺其营寨,兼并其兵马,择健壮者为部曲。”
刘基沉吟稍臾,向太史慈说出心中谋略。
笮融在星光灿烂的汉末三国英雄之中,仅是一个不入流的小人物。
但徐州牧陶谦、广陵太守赵昱先后被笮融欺骗,赵昱还死在了笮融手里,这样一个阴险狡诈之人,却能得到数万信佛教众的拥戴。
这说明,笮融此人很不简单。
更让刘基警惕的是,笮融身边聚集了诸多愚忠的佛教信徒。
信仰之力,最为狂热。
正面硬扛的话,太史慈一个人再是武勇,也无法在数万狂热佛徒保护下,取了笮融的性命。
“小郎君,若是选第一条计策,只怕刘刺史心慈手软,不会对笮融如何,而若是选第二条计策,笮融只是夺了阵斩之功,罪不致死.....。”
太史慈犹豫不决,来回踱步下不了决心。
在战场上,太史慈戟箭无双,很是果决。
但在权谋上,却缺了几分狠辣。
这就是将与帅的差距。
也是太史慈和陆逊的区别。
刘基淡然一笑,胸有成竹:“子义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被江东诸将排挤,根本还是缺少实力支撑。”
“笮融的部曲,皆是徐州下邳、东海一带北人,子义若是先下手为强,取了笮融的首级,这些军卒其实并不会生出多少反抗之心。”
“就算有个别的死忠,我在传吾父将令杀之,如此这般,子义麾下,就能有一支能征善战的得力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