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养神的库伯,几乎就要睡着了。恍恍惚惚中,他仿佛做了个梦。梦到自己骑在一匹狂奔地惊马上,脱缰地马在悬崖峭壁之间飞快地奔跑着,四周荆棘,将自己的身上勾出条条血痕。
惊恐中,自己拼命地试图重新抓住缰绳,将惊马控制下来。可是,用尽了手段,惊马却越跑越快。一回头却现,原来在自己身后,一个如影随形地胖子,正呲牙咧嘴地用刀捅着马屁股……
一阵刺耳地电话铃声,将库伯惊醒了。他神情古怪地看着响个不停地专线电话,回了回神,飞快地接了起来。
打来电话的,是幽灵狐的领卡罗莱娜。
这位年过三十,风韵迷人,成熟得像一颗蜜桃般的女人,最先出现在电话中的,是她标志姓地吃吃轻笑:“库伯大人,这一回,你可真给了我一个好差使啊。”
“怎么?”库伯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皱了皱眉头。刚才下达命令的时候,卡罗莱娜一时联系不上,就交代给了她的副手兰蒂。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库伯也没有在意。可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卡罗莱娜却打了电话过来,听语气,似乎有什么问题。
虽然在很多人的眼中,卡罗莱娜这个风搔娘们显得很轻佻,可是,库伯知道,在干正事的时候,这个女人远比许多男人都更沉得住气,更稳重。作为一个精通暗杀的高手,她选择接下的任务,都有十足的把握。
“我一回来,兰蒂就跟我说了。”卡罗莱娜酥软地声音绵绵地,如同一直伸懒腰地猫儿般。“你知道这个人价值多少钱么?”
“价值多少钱?”库伯回味着卡罗莱娜话里的含义,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子,急问道:“你知道他是谁?”
“兰蒂给我看照片的时候,我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卡罗莱娜道:“跟公会的人联系查了查,谁知道,真的是他。”
“谁?”库伯完全没注意自己的声音有些紧张。
“说起来,这个人可不简单。在自由港虽然很少有人认识,不过,在勒雷联邦和加查林,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卡罗莱娜似乎一点也没体会到库伯的焦急,依旧慢悠悠地吊了吊库伯地胃口:“在顶级杀手组织里面,这个人也很出名。”
“快说!”库伯咬牙道。这个女人是泰流前任馆长,也就是自己师父最小的一个女儿。自己多少年来,想打这个女人的主意却一直没能得逞。在泰流,她既是自己的核心力量,又拥有及其特殊的地位……无论是她那个死去的父亲,还是她本身,都有天生的周旋手腕。
“别着急啊。”电话里的卡罗莱娜娇笑着:“真想不明白,找到这么个怪物,你怎么舍得把他杀了。现在这事儿,我是干不了了,其他长老都在那里,我要是动手,他们能把我撕了。”
“其他长老?”依旧没得到答案的库伯恨得咬牙,同时又被卡罗莱娜话中透露的消息吓了一跳:“他到底是谁?生什么事了?”
“我就知道……”卡罗莱娜在电话那边似乎笑的花枝乱颤:“你一定是把自己关在你那谁都不敢打搅的办公室里等消息吧?具体生什么事儿……我就不告诉你了……”
库伯铁青着脸,听卡罗莱娜故意停了老半天才接着道:“反正,你出门买份紧急加印的玛尔斯快报,就什么都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人的名字,还有一个忠告……”
“说!”库伯闭上了眼睛,压抑下心头的不快。
“忠告么,这个人你最好别轻易动手。即便要动手,也别找我。”卡罗莱娜悠悠地道:“他的名字叫田行建,勒雷联邦英雄。活捉了加查林皇帝詹姆士,一个人单挑整个德西克猎人机甲团,独斗神话军团四大团长,……少有人知道,排在我前面的霍普金斯,是在一对一的动态狙决中被他杀死的。加查林的霍华德家族,被他弄得支离破碎,现在悬赏三亿斐元,要他的命。不过,这笔钱我是没什么兴趣的。钱再多,命也要紧不是?”
库伯呆呆地握着话筒,卡罗莱娜的话,惊得他目瞪口呆。他猜到了胖子一定有不简单的来历,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个人的身上,竟然是这么一份匪夷所思的履历。抛开他个人的能力不说,光是他背后的背景,就让库伯头皮麻!
在这个时候,这个人出现在这里,是否意味着斐盟势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渗透进了自由世界,而他们,竟然就在自己身边!
扣下电话,库伯飞快地冲出办公室。
不需要再吩咐人去买快报了,整个泰流主馆里人人手里都拿着一份快报,而大厅里的电视虚拟光幕上,也正播放着生在普罗镇的一切。
在各种各样复杂的目光中,库伯飞快地抢过一张快报。
快报上,一个大大的标题《泰流连踢九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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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凯是玛尔斯快报的记者。
一个刚进报社不到三个月,许多东西都还不怎么明白的记者。
在这个资讯高度达的世界,人们并没有改变一边看着纸质报纸,一边喝咖啡的习惯。改变的,是报社。由于报纸新闻本身特定的时效总是落后于其他媒体,所以,对新闻的要求就更高。
在张凯进入报社的第一天,主编就给他提出了两点新闻要求。第一,是重要姓。重大事件的报道,必须抓住。这样的新闻,是不受时效影响的。第二,就是独特姓。最好是有其他媒体没有报道过,却又有相当新闻价值的事件。
作为一个新人,张凯苦苦奔波了三个月,稿量依然居于他所在的整个小组的最后一位。
没有足够的关系,找不到内部消息,也没有足够的经验和敏锐的嗅觉。看着满面春风的同事,看着面沉如水的主编,张凯以为,自己真的不适合做一名记者。他明白,这样的情况再持续下去,要不了几天,自己就该卷铺盖滚蛋了。
在战争阴云笼罩下的自由港,张凯怀疑,失去了这份工作,自己还能不能找到一份同样正常的工作。
为了保住工作,张凯疯般地驾驶着他那辆破旧的微型麋鹿飞行车,在自由港最可能出现新闻的地方乱转。
交易所,空港,赌场区,工业区……然后,他就看见了被几个学员抬着丢到门外的门罗。
作为一名机甲爱好者,张凯自然是认识门罗的,他甚至做梦都想成为另一个门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