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五仔细看了看我受伤的地方,对徐艳艳说:“放心,皮外伤的成分多些。眉骨有挫伤,但不需要去医院,需要静养。”
张小五说完,从客厅抽屉出找出云南白药敷到我眉梢伤处,然后用白纱布弄好,“过几天就好了。”
接着,张小五问徐艳艳:“你这两天是不是下楼了?”
“出去买了一件睡衣。”
“怪不得毛虎能找到这里来呢。”张小五皱了眉头,“一定是狗仔队干的。”
“狗仔队?”我不解。
“毛虎是毒龙会的人。徐艳艳即便下楼外出,也不至于被毒龙会的人发现。这件事只有狗仔队知道。我已经和马大炮打好招呼了,徐艳艳不应该有问题的。应该是狗仔队出了内奸。”
见我和徐艳艳都一脸茫然。张小五进行了解释。
原来,胡手雷把徐艳艳安排进这个隐蔽的居民楼后,马上找到马大炮,他对马大炮说,毒龙会的毛虎一定会报复徐艳艳,但是,毛虎并不知道徐艳艳藏在哪里。毛虎一定会找马大炮请他狗仔队帮忙打听徐艳艳的下落。
胡手雷对马大炮说,徐艳艳是个贞烈女子,我很佩服她,你马大炮千万不可与毛虎合作。马大炮很痛快地答应了,他对胡手雷说,咱俩是长年合作关系,你的话我岂能不听。
张小五说:“应该是徐艳艳出去买睡衣的时候,被狗仔队的某个成员盯上了,这人在第一时间内告诉了毛虎,毛虎才带人找到这里来的。向毛虎报告的那个狗仔队成员是内奸。”
我说:“马大炮的狗仔队家规不严啊,居然出叛徒。”
张小五哼了一声,“为了钱,老大的话都不听,这种人坚决不能留。回头我查一下那人是谁,马上告诉马大炮让他执行家规。”
我问张小五:“胡手雷怎么知道你和徐艳艳是高中同学的?他又是怎么找到你的?”
“胡手雷和马大炮都不是简单的人,一个是报社有名的大记者,一个是狗仔队队长,宁州市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没有他们不知道的。所以,胡手雷知道我和徐艳艳是高中同学很正常…”
“胡手雷找到我,对我说,张小五你是黑蝎会的人,毛虎是毒龙会的人,毛虎欺负你同学就是毒龙会跟黑蝎会过不去,你要不出面保护徐艳艳,黑蝎会在江湖上就太没面了…”
说到这里,张小五一笑,“胡手雷就是能忽悠。其实,即便没有帮会这层利害关系,我也不会对徐艳艳置之不理的。一来徐艳艳是咱同学,二来毒龙会做的许多事,历来让人不齿,毛虎竟然想占醉酒女人的便宜…”
他看了徐艳艳一眼,脸上露出敬佩之色,“说实话,徐艳艳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乃女中豪杰呀。”
说完后,张小五告辞,“今天的事怪我大意了。放心,从现在起,毛虎不敢再来了,我已经在小区里安排了人手。”
张小五走后,我对徐艳艳说:“这事,其实怪我。”
徐艳艳不解,“陈阳,今天幸亏有你。怎么就怪你了?”
“如果你不去买睡衣,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买睡衣是我自愿去的呀,又不是你让我去的。”
我一笑,“你不是说睡衣是为我买的吗?”
徐艳艳脸一红,“你这人,还挺会说话。”
我扶徐艳艳坐到沙发上,查看她身上的伤势。还好,她只是被几名壮汉摁到地上的时候,睡衣被扯破了而已,并没有受伤。
相比之下,我就惨了。眼睛通红,肿的厉害。左眉骨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徐艳艳关心地问:“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