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绝对不会是风波亭了的岳武穆!
别看现在朝中有两位大佬舔狗为自己遮风挡雨,整个大明的文官集团那么多,他们两个可遮不住。
更别说,还有一个脾气冲动易怒,非常容易被人说动,猜忌心又很重的皇帝。
等到灭了建奴,就该有人对自己下手了。
毕竟几千年了,儒家说来说去就是这一套‘狡兔死,走狗烹。’
“你知道的。”孙承宗的精神状态不太好,甚至说了些不该他说的话“都说我是帝师,可我是先帝的帝师,二次督师辽镇,各方面的掣肘很多...”
“阁老。”陈然好心的打断他“慎言。”
孙承宗最风光的日子,是天启皇帝时期,他是天启皇帝的老师。
当年孙承宗督师辽镇,可谓是一手开创了现在辽镇的根基。
一句‘我要回京找陛下谈谈’,就能吓的九千岁掩面哭泣,害怕他回来就能弄死自己。
只是,现在的皇帝不是天启帝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陈然出言安慰“可以了。”
前朝帝师还能做到阁老,已经是可以了,想要得到一如既往的信任,怎么可能。
“我知道。”孙承宗的神色有些颓废,看来是被吴襄他们的打败给打击到了。
毕竟号称一万五千大军,在册一万二三,可上了战场只剩下六千,真正能打的只有千余家丁。
这种事情赤果果的摆放在面前,孙承宗心脏病都要犯了。
“每年数百万两的辽饷,就养出了这些...”
孙承宗气的想要说脏话,可他的教养又不允许,只能是憋在心里憋的难受。
在陈然看来,与千年已降那些动辄数十万控弦之士的北方势力相比,建奴的实力也就是一般般。
之所以那么猖獗,主要原因还是在于明军太烂了。
一万多大军,能打的就一千多,再加上从皇帝到大臣都是胡乱指挥,能打赢才有鬼。
“别想那么多了,写奏疏吧。”
孙承宗与陈然的联名奏疏,很明显非常有效力。
或者说,值得皇帝与朝中大臣们的高度重视。
两位前线的最高将领,同时表态不能用添油战术去救援大凌河堡,谁若是对此持有反对态度,再打败仗那是要负责任的。
哪怕是皇帝,也要遭受名声上的压力。
“陛下,臣觉得这等事情,还得以前线主帅的意思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