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这件事上,姜酒的经验太丰富了,以至于想起来都要掬一把心酸泪。
可眼下这场景,这场面……
何止是抠破鞋底板,薅秃一头发能解决的?
“主君,这就是传说中会放电的黄耗子吗?”
“这黄耗子还会滋水?哦,这是水壶吗?好古老的物件。”
“这是蛋糕?好多年没看到过了,主君我可以吃吗?”
“这个年代的成影技术还是那么落后啊……”
薄一黑坐在休息椅上,听到身旁的喋喋不休,皱起眉:“闭嘴,安静点。”
“主君,我错了!”阿瑟噗通一声,半跪在地。
“噗——”对面的画面指导一口可乐喷了出来,差点喷了陈秃子一头。
秃子一脸杀气,看了眼薄一黑和末世瑟的方向,难受的狂搓胳膊。
“姜丫头,你家发病发一窝吗?”
“那小子我记得是一白的侄儿吧?这叔侄俩看着也没血缘关系啊,这脑子的问题还能不经过血缘遗传?”
姜酒不知何时戴上了墨镜和口罩,全程不受控的抠着自己脑门,发际线都要被抠后移了。
姜小宝戴着耳机闭着眼,不敢看不敢听,头皮阵阵发麻,耳根子也是全红。
伺机而动,随时想逃。
奈何自家姐姐的手如铁钳,死死抓着他的手腕,不给他半点抛弃亲人逃跑的机会!
“入戏太深,入戏太深……”姜酒干巴巴的说道。
陈秃子牙酸:“咱这是悬疑现代戏,不是宫廷戏,他入的哪门子戏?”
“呵呵,年轻人的娱乐方式,你不懂……”姜酒回答的很痛苦。
“你懂?你在家也陪他这么玩?你们年轻人玩的这么花?”
姜酒想把陈秃子的嘴堵上。
她猛地起身,捂着肚子道:“孩子踢我,我要回家休息了。”
“阿瑟!!”
阿瑟茫然的抬起头,站起身,对她颔首道:“姜九姐,有何吩咐?”
那姿态,那礼仪。
一时间,众人看姜酒的眼神也变了。
哇……这两口子平时在家都这么训练自己的侄儿的嘛?
多漂亮一美少年啊,被训练的都成什么样子了?
姜小宝捂着脸背过身,救命啊……
姜酒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跟、我、回、家!”
“不行!”阿瑟严辞拒绝:“我要跟随在主君身侧,伺候主君,护他安危!”
姜酒窒息。
剧组众人肩膀狂颤,求求了,赶紧走!快走!他们真的憋笑要憋死了!!
薄一黑神色不改,眼底藏着坏心眼的促狭。
姜酒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戏谑,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
好你个薄一黑!!
果然你是故意的!!
只要你不尴尬,尴尬死别人你就无所谓是吧!!
她疯狂使眼色,随即想起自己墨镜没摘,只能摘下墨镜,死死盯着他。
“阿瑟。”薄一黑开口道。
“在!”
阿瑟站姿笔挺。
“你婶婶眼有疾,带她回家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