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天伊神色暗淡下去。
薄一白年少离家,孤身加入宙斯,那些年薄父也一直在寻觅着儿子的踪迹。
后面薄一白回来了,父子间的关系却急降到了冰点,薄天伊不知道两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那位父亲太忙了!
忙得连见上一面都得走各种程序,经过重重关卡才能见!
薄天伊至今都记得,父亲提起大哥时阴沉的面色,以及……没能掩藏住的恐惧与……抵触!
仿佛薄一白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可怕的怪物!
一个父亲,居然害怕自己儿子?!
薄天伊掩下心思,笑道:“那就不见好了,正好我也不想见他,规矩一大堆。”
“你脸色也不太好,感冒了?”
薄一白面色不改:“有点,吃了药了。”
“吃了药你还喝酒?不是头孢吧?”薄天伊嫌弃的盯着他:“头孢配酒直接送走,常识你有吧?”
眼看薄一白眼神变得危险了起来,薄天伊立刻闭嘴,坐着轮椅离开了,时不时的几声咳嗽还是传回了客厅。
薄一白放下资料,将酒饮尽,还要再倒时,被李默阻止了。
“你也要顾着点自己的身体。”
李默把酒收走。
薄一白微皱了下眉:“新的药给她试试吧,之前的药作用越来越小了吧。”
李默嗯了声,忍不住问道:“这次的新药里又加了什么?”
“药的事你不用过问。”
李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薄一白才回了房,没走出几步就跪倒在地,冷汗顷刻间冒了出来,额上的汗珠带着些粉色,像是有血渗了出来。
他背靠着墙,在地上坐了许久才撑臂站起来,径直走进浴室,一件件脱掉外衣。
最里面的衬衣沾染着汗渍又像是血沾在衣服上被水给晕染开了……
他大步走进浴室,背后黏腻着血色,是不是有带血的汗珠冒出来,热水从上方花洒里浇下。
雾气升腾间,正对面的镜子中男人挺阔的后背上隐约冒出来了宛如刺青般的图案。
诡秘森寒,像是一串编码。
沿着脊骨直没而下,男人缓缓睁开眼,瞳孔的颜色渐渐变成诡秘的血色……
男人偏过头,右手绕颈扣住肩胛,余光看向雾色弥漫的镜面,湿发紧贴着脑后,眼神没有丝毫温度。
“提前了啊……”
应该还有几个月,基因抑制剂才会失效才对……
……
姜酒接到薄一白电话时,正准备去探班孙晓晓。
“不是说过年前休息吗?怎么忽然要出差了?”
男人的声音依旧温柔,裹着笑意:“过年前肯定能回来。”
“那好吧。”
挂断电话后,姜酒总觉得刚刚电话里薄一白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对劲。
声音哑哑的,像是感冒了似的。
“神神秘秘,肯定又藏着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