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最后,他轻轻抱住不离,用破碎的声音轻声喃着:“阿……离……说好的……永不……分离……”
哪怕到了生命的尽头,我也不愿放开你的手。
“你……心里可曾有我……?”
不离眼底的光芒一点点暗淡,‘他’已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到最后‘他’还是没能对澜归说出那句话:
——陛下,臣陪你。
虽已无法同生,但却可共死!
不离澜归,错相逢,误生缘,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两人的结果是一条没有结局的……不归路!
牧倾的身影踏破夜色走来,他站在两人的尸体旁,眸色沉到了极点。
恍惚间,又回到了在雪庐内的时候。
不离对他说:
“督察院主不离,谄媚君上,惑乱朝纲。以巫蛊之术谋害圣上,大将军牧倾清君侧,诛杀叛逆!”
“君上澜归不治而亡,逆贼不离……”
“伏法受诛!”
不离‘他’将一切都算好了,自己的死,澜归的死……
……
戏落幕。
棚内依旧压抑无比,其余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姜酒和薄一白还维持着拥抱着的姿势。
随着那声“卡”后。
两人紧绷着强行压抑着的情绪,反像是释放了出来。
姜酒头埋在薄一白的颈部不愿意抬起来。
薄一白紧紧搂着她,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里一般。
褚天策这会儿情绪稍微好一些,已经出戏了。
旁边的化妆师走过去,“薄老师……”
刚出声,薄一白抬起头。
那一刻,他眼中的暴虐之色清晰骇人,像是一只要吃人的恶鬼。
任何胆敢靠近的人几乎都成了敌人!
要将不离从他怀中夺走的敌人!
褚天策把化妆师拉开,示意其他人也都出去,小声道:“让他俩冷静下。”
这一场戏拍得太虐心了。
没有歇斯底里的疯狂和怒吼,可就是这种一直收着劲儿的,才最叫人内伤!
……
老云同志此刻是既兴奋又悲伤,扯着卫生纸擤了把鼻涕,眼眶泛红显然是被代入情境后,差点跟着一起流泪了。
姜酒和薄一白真是把这两人给演活了!
旁边的工作人员有不少在抽鼻子,不知道是在哭还是被冻得鼻涕都下来了。
“澜归不离同归于尽了,我的心都要碎了……”
“这结局真的太扎心了,不离用自己当诱饵杀了澜归,这是多狠的心啊……”
褚天策从棚里出来,云志衫这会儿也平静了下来,一拍大腿站起来。
“拍的好!拍的太好了!!”
“天秀感觉怎么样?”
褚天秀哭丧着脸,倒不是不开心,而是情绪还没转换过来。
“别说了,差点出不了戏,我都这样,里面那两个估计更难……”
他叹着气,正要继续说什么,余光扫见旁边两张漆黑的俊脸……
老云同志也回过神了过来。
这二位姜家兄弟的反应,好像不太对啊……
姜锐择的脸已经快黑成锅底了,姜云笙的表情也无比难看。
姜锐择捏紧了拳头:“刚刚他和小妹……是真亲?不是借位对吧?”
“演员嘛,都是为了工作……”姜云笙紧咬着后槽牙,试图理智,奈何失败:“就算为了工作也不能忍啊……”
姜锐择摩拳擦掌,“妹妹能忍哥哥不能忍!这回薄一白他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