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有个秘密,是她的过往。
薄一白也有个秘密,是他的过往。
像是洋葱,剥开了一层又一层。
但最深处的那一圈,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去触碰去剥开。
同样黑暗的过去。
不是掩盖,或许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对对方的在意和保护。
夜里的雪林无疑是能冷死人的。
薄一白和姜酒都进了帐篷,将帐篷帘子拉上后,风雪被隔绝在外,阿瑟似乎已睡着了。
两人钻进了睡袋,姜酒睡在中间,一片漆黑中,只有呼吸声在均匀的起伏着。
她感觉到旁边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姜酒又往睡袋里拱了拱,小声道:“睡觉。”
“晚安。”男人温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姜酒闭上眼。
轻轻哼了哼,“晚安。”
姜酒这一觉睡得有点沉,不知是不是因为在雪地里露营的缘故,体温偏低,睡眠也格外昏沉。
她恍惚间梦到了末世时的事情,寒意阵阵刺骨,那么真实。
那段冰冷残酷的人生像走马观花般在脑中倒映着,不同的是,在梦里她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哭声。
撕心裂肺的喊着她的名字。
——小九!小九!!
明明是一样的发音,她却直觉对方喊的是姜九,而不是姜酒……
上辈子末世的她,叫姜九!
梦里她断断续续听到了歌声,是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他音色很美,却说不出的悲伤……
“幺儿?”
“幺儿?!”
姜酒迷迷糊糊醒来,对上了薄一白关切的脸。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着外面白灿灿的天光,脑子还没有完全开机。
“天亮了?”
她生物钟定时,很少会起不来。
“现在几点了?”
“早上十点。”
姜酒还有点迷糊。
薄一白摸了下她的脸和手,皱紧了眉:“你体温有些过低。”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姜酒从睡袋里爬出来。
严格来说,极端天气并不能把她怎样。
怕冷这个事吧,更多是心理因素。
薄一白不太放心,把自己的羽绒服也裹到了她身上。
姜酒本就穿得多像个球,现在看上去更加膨胀了!
“你自己穿上,你现在不是普通人吗?感冒了后面怎么拍戏?”
姜酒皱眉,“就算你改造了基因,也不代表你不会生病。”
“我不怕冷。”
薄一白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笑看着她:“不冷吧。”
姜酒摸着他的脸,还真是不冷,这天气,薄一白这张帅脸明晃晃露在外面,却还是暖暖的。
“白,酒姐姐。”
一个黄耗子头套出现在帐篷外,紫罗兰般的眼睛盯着他们。
姜酒赶紧钻出帐篷,薄一白也跟着出来。
一夜休整,阿瑟的情绪看上去已经稳定多了。
“先回县城吧。”
薄一白轻声道。
一晚上没回去,剧组的人恐怕也在担心。
三人先骑马回了马场那边,然后开车回了县城。
薄一白和姜酒的手机都没电自动关机了。
回到县城招待所,刚露面,老云等人就赶过来了。
“两个祖宗哦!我是给你们放假,但没说让你俩失踪啊,一晚上找不到人电话也关机,我还以为你俩私奔了呢!”
老云同志对着他俩一顿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