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的笑容尴尬而不失礼貌。
她摸了摸鼻子,道:“首先声明,我对患有残疾的男士,并不歧视。”
“就是吧……”
“能问问原因吗?”
云志衫掰起手指头,道:“长得好看,身高可以,戏也不错,既有男人气概又有女人柔美。”
“最主要的嘛,你和他对戏没准能压住他。”
云志衫指向薄一白。
姜酒顺势看去,问道:“他演大将军牧倾是吗?”
《战骨》这部戏,主角是大将军。
男二不离,男三暴君。
虽有咖位之分,但其实戏份比重都不轻。
“错了,他演暴君澜归。”
纳尼??这回姜酒是真惊了。
先不说咖位这事,就说澜归这个人设,在戏里是妥妥的变态啊!
残暴、冷血、变态!宁负天下人不负自身,你戳我一刀,我杀你全家那种!
且这个暴君还有一些不太健康的癖好!
云志衫看到姜酒的反应,莫名有点爽,挑眉道:“就是澜归,你刚刚想抢那个。”
“咳,其实我没……”
姜酒试图解释,话到嘴边还是作罢,眼神诡异的盯着薄一白。
澜归这个角色真的太大胆了!
她看人物小样时就觉得,这妥妥是个疯批!
薄一白的戏路虽宽,但这种角色好像还是第一次接吧?
“你想演澜归?”薄一白喝了口咖啡,笑睨向她。
姜酒立马摇头,很有自知之明:“我目前的演技驾驭不住。”
澜归这个人物的复杂性太大了。
“撇开私心来说,不离这个角色很适合你。”薄一白认真道:
“他对澜归的感情很复杂,从一开始的相互依存,扶助彼此在深宫长大,澜归信任他,却又怀疑他。不离爱着他,却也恨着他。”
“不离和澜归在某种程度上很像,但他有澜归所没有的理性,绝对的理性。”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是不离。”
薄一白目不转睛的看着姜酒,不疾不徐的与她剖析着人物。
姜酒目光颤了颤,看着剧本,沉思了起来。
云志衫一直看着他俩,眼底多了些了然。
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我倒想听听,加上私心的话原因是什么?”
薄一白瞥向他,眼神却锐利了一些,“剧本上有写,需要我说?”
云志衫一耸肩,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小声嘀咕道:“当初看了剧本后,可是你自己主动说演澜归的,你要是演牧倾那还简单了。”
薄一白恍若未闻。
姜酒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俩,又往后翻了翻剧本,呼吸一窒,瞬间懂了。
她吞了口唾沫,有点口干舌燥。
“澜归和不离的亲密戏……好像还挺多啊!”
何止是多,简直是……那些亲密戏,姜酒都怀疑按照剧本写的拍出来能不能过审?
越看越觉得,哇……澜归真是个变态!
死变态!
偏执自私占有欲强到爆炸那种变态!
“这也是问题之一,毕竟不离的演员要和他直接对戏,双方要是没点感觉,这戏就假了。”
云志衫说完,浑不在意道:“咱们这部戏的主旨也不在此,古来历史上的昏君暴君谁没几个男宠,这都正常。”
姜酒被对方的豪气干云给震慑了,只想抱拳说句:是在下年轻了!
她看向薄一白,眼神只有佩服。
真是……什么都敢演……
“这个角色,我需要点时间考虑。”姜酒沉吟道,“剧本我能先拿回去看看吗?”
“可以。”云志衫点头,“不过希望你能尽快给我答复。”
“好,最多三天。”
正事说完,云志衫也没留两人,让他们赶紧去找陈秃子蹭饭,顺便帮自己也多干几碗,让那秃子放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