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是基本操作,苏轼在朝堂上,那更是苏怼怼,一个怼十个,唾沫星子那是能横飞出去喷十个人一脸的。”
“政治立场上,他最看不爽的便是王安石,怼王安石那是不惜性命的怼!”
熙宁四年,苏轼接连作《上神宗皇帝书》、《再上皇帝书》两大奏折,非要把王安石给“怼”下台来,直到熙宁七年(公元1074年)四月,王安石罢相。
这期间,三年的时间,苏轼整整怼了三年,直到王安石下台,他这才舒坦了。
十个月后,王安石卷土重来,二度为相,苏轼一看怒作《盖公堂记》,这次不但嘲讽王安石,还写段子嘲讽宋神宗“三易而病愈甚”。骂不断启用王安石,完全就是用人不当。
眼瞧着没有把王安石怼下去,又暗戳戳的写诗花影。
重重叠叠上瑶台,几度呼童扫不开。
刚被太阳收拾去,却教明月送将来。
大致意思就是,这花重重叠叠的上了瑶台,几次都扫不开,刚被收拾,转眼这烦人的东西又来了。
你以为这就只嘲讽了王安石一人——
你错了,这花重重叠叠说的是王安石已经变法一党的所有人,来路不正,还烦人,而且还隐喻了皇上,两位太后,全写进去了。
而且还骂王安石野狐精,当然这个野狐精是调侃的意思,那会儿这两人的关系已经无关于政治立场。
“但就是这样在朝堂上一旦不爽就不停怼的苏轼,他不被贬谁被贬?就这样,别说政治抱负,不被砍头都是苏辙花了天大的力气了……”
众人:“……”
辛弃疾:“别把我辛弃疾和苏轼并列说,这怼人的频率我不配……”
魏征摸着胡子点头道:“这有我大唐第一喷子的几分风范了,不错。”
李二:“隔着时空,朕都能感受到苏辙的不易与压力。”
几乎是瞬间,李二的这条评论便被顶了上去。
高阳继续道。
“这乌台案便是如此,苏轼写诗调侃弟弟,开始倒是正常,说弟弟又长高,又健壮了点啊,不错不错,结果立刻后面就不对劲了,说我们兄弟两为什么会被一贬再贬,这都是朝堂上乌烟瘴气,全是小人执行新政,而一些新法更是智障推出来的,不能看。”
“苏辙看前面几句脸上是笑嘻嘻的,但看后面则是震惊无比。”
“他恨不得捂住自己哥哥的嘴,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写,那会儿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哥哥,住嘴,这种话不能说的。”
“而苏轼则是给苏辙回信,弟弟,你放心,哥哥心中有数。”
“然后苏辙就握着手中的信看着苍天,长叹一口气,他总觉得这样迟早要出事。”
“然后,心里有数的苏轼,就进了御史台,真如苏辙所想,当王安石倒台以后,朝廷内尽是小人,苏轼直接就出事了。”
“他的诗文被朝廷内的小人抓住,说不杀他新法不足以定人心,于是苏轼被关进了御史台。”
“这一次,苏轼要被问斩!”
“而且几乎是已成定局的问斩!”
“生死之间,苏轼还算平静,毕竟自己作的死,自己也能接受,大洒脱者,对生死自然能够蔑视,但这个时候,苏轼想起了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