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粲然一笑：“那我不客气了。”</P>

“凌哥跟我，永远不用客气。”</P>

柳凌看了看手里的钢笔，半晌说道：“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外公也送了我一支钢笔，和这支，一模一样。”</P>

柳凌的眼眶有些红，摸索着笔帽的位置：“只是这支，没有刻字。”</P>

温书听了抱住柳凌：“凌哥，以后，我都会在你的身边，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P>

“好，”柳凌回抱住温书，“不分开。”</P>

糯米煮好了，豆沙馅也调好了，包粽子的时候，柳凌说了很多自己以前的事，什么时候开始背药方，因为年纪小不能踏踏实实的背，结果背错了被外公罚。</P>

上学的时候因为学习好，班里有几个同学经常去他家找他写作业，后来见到外公给人针灸，就再也不敢去了。</P>

……</P>

柳凌的语气平缓而温和，就像是在讲故事。</P>

温书听的着迷，可他还是很想知道，凌哥的生日是哪一天。</P>

柳凌听了温书的问题，沉默良久，最后说了一句：“书书，我们不过生日好不好？”</P>

“好啊，”温书其实对过生日也没有什么执念，“过一次老一岁，我还想和凌哥长长久久呢。”</P>

唉???????，看凌哥的表情，一定是生日那天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不然不会这么伤心。</P>

是什么事？</P>

温书琢磨了半天，觉得应该和柳凌常常提起的外公有关。</P>

难道，外公是在凌哥生日那天去世的？</P>

若真是那样，自己还真的是问了一个蠢问题。</P>

温书拍拍头，有些懊恼，连忙凑到柳凌的身边转移话题：“凌哥，我饿了，粽子什么时候才能好？”</P>

“还得一会，”柳凌将包好的粽子放进锅里，“你帮我烧火，我再去取一些柴。”</P>

“好，”温书坐在灶台少，先拿起细小的树枝添进灶里，“凌哥，我今天想吃葱油饼了。”</P>

“到了晚上再给你做，”盖上锅盖，柳凌把手擦干净，“粽子不好消化，晚上就不要吃了。”</P>

“好吧，”温书答应的有些勉强。</P>

为了温书的健康，柳凌不会妥协，但他会哄：“这次粽子包的多，够吃好几天的，一定让你吃个够，若是喜欢，以后再给你包。”</P>

温书听了眼睛一亮，开心道：“凌哥要说话算数。”</P>

“那是自然，”柳凌的表情看上去就让人信服。</P>

温书高高兴兴的烧火，很显然，他是信的。</P>

柳凌出了厨房，站在院子里眼角有些晶莹，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温书在转移话题，又怎么会不知道温书是在哄他开心。</P>

他是开心的，就像外公说的，人生那么长，外公只能陪他走很少的一段路，其余的路，会有其他人陪他走。</P>

现在，他知道，会陪他走完人生路的人，是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