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哥，我们先看信好不好？”温书道。</P>
“······”柳凌沉默。</P>
温书拿出信打开，自己先看了一遍，然后高兴的拍了拍趴在自己身上的柳凌：“凌哥，凌哥，你看，我父母他们只是说让我慎重考虑，并没有反对的意思。”</P>
真的吗？</P>
柳凌有些不可置信，他接过信，仔细看了看，发现确实如温书所说，柳凌稍稍心安，但当在看到温书的大哥会提前过来的时候，柳凌心里一沉。</P>
他明白，这封信，不过是开始，真的难关还在后边。</P>
“凌哥，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温书强迫柳凌看向自己，“你看到了吗？”</P>
柳凌看向温书，看到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自己！</P>
他紧紧抱住温书：“我就是，我就是······”</P>
温书轻轻抚着柳凌的后背：“我明白的，我明白的凌哥。”</P>
其实一开始，温书就懂得柳凌的想法。</P>
因为他也一样，一样的紧张、害怕，紧张什么不言而喻，而害怕的却是，当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因为你而拥有和全世界对抗的勇气的时，你却选择了放弃。</P>
等两人胡闹完，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P>
“明天再去换韭菜吧，”温书道。</P>
“好，”柳凌拿出今天下午从李主任那领的任务，开始准备赚钱养对象。</P>
“凌哥，我听李主任说里的意思，你以前是不愿意接这份工作的，这次怎么······”温书磕着瓜子，好奇的问。</P>
柳凌拿出纸笔：“因为现在要赚钱养对象！”</P>
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穷就穷点，难就难点，可是他不能让温书跟着他吃苦。</P>
温书听了柳凌的话，眼睛一亮，心情一下子就明媚起来，这一刻，他仿佛听到花开的声音。</P>
“凌哥凌哥，”温书抱着柳凌撒娇。</P>
柳凌拍了拍温书的后背：“乖，我忙一会，你去休息吧。”</P>
“好，”温书也想给柳凌帮忙，但是翻译的内容是法语，他的法语不太好，还是不要出丑了。</P>
柳凌领导的翻译任务，有三类，比较急的需要三天内完成，其他的有七天的，也有一个月的。</P>
三天和七天的翻译内容都比较简短，一个月的任务则比较长，是一法语原着，需要翻译成中文。</P>
当然了，根据内容的长短和难易程度，翻译的费用也不一样，从几块到上百不等。</P>
三天后一大早，柳凌拿着翻译好的任务去县城的新华书店，从这个开始，柳凌需要经常往返县城和公社，即便是骑着自行车，来回仍需要好几个小时。</P>
这天，柳凌回来的时候，去照相馆拿来了两个人的照片。</P>
照片是黑白的，只有五寸。</P>
和后世那些精致的照片自然是没法比，不过，温书已经很满意了。</P>
“凌哥凌哥，我要给家里写信，让他们看看凌哥是多么的优秀，”温书迫不及待的拿出纸笔。</P>
“好，”柳凌摩挲着两个人的合照，虽然两个人并没有亲密的动作，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两个人的头和身子，都是微微侧向对方的。</P>
天气越来越冷，在温书家的柴房终于堆满的时候，迎来了七零年冬季的第一场雪。</P>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地上的积雪足有一尺厚，柳凌暂时无法再去新华书店接送任务，好在他手里还有两份比较长的翻译工作没有完成。</P>
倒也是闲不下来。</P>
“凌哥，我想······”要去堆个雪人。</P>
温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柳凌打断了：“不行。”</P>
“凌哥凌哥，”温书抱着柳凌的胳膊摇啊摇。</P>
“天太冷了，会冻感冒的，”柳凌安抚道，“要不，你去收拾一下房间，你大哥不是快来了吗？”</P>
“是快来了，”温书被美色所诱，忍不住在柳凌的脸上亲了一口，“凌哥，我大哥这个人呢，就是个直性子，又是在部队里混的，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他若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告诉我，我写信告诉爷爷，让爷爷揍他。”</P>
柳凌忍不住笑了：“我还不至于这么脆弱。”</P>
“这不是脆不脆弱的事，”温书又亲了一口，“我可不愿意让你受委屈。”</P>
“我大哥比我大十多岁，一向很疼我，从来没有对我说过重话，这次肯定也一样，他舍不得责备我，自然是拿你当出气筒。”</P>
柳凌抱住温书，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我把他们的宝贝拐走了，他们不高兴是应该的，再者，看在你的份上，他们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P>
“也是，”温书得意道，“凌哥，你要是对我不好，我的哥哥们会把你的腿打断的噢。”</P>
说着，温书还握起拳头“恶狠狠”的威胁柳凌。</P>
柳凌的下巴放在温书的肩膀上蹭啊蹭，语气甚是温柔：“书书放心，不会有那个时候的。”</P>
书书？</P>
这是什么鬼称呼？</P>
温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P>
柳凌有些委屈：“以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应该有个专属的亲密称呼？”</P>
他外公都是叫外婆小字的。</P>
“是是是，”温书连忙同意，自己选的对象能怎么办？</P>
宠着呗。</P>
书书，咦，肉麻，也许听习惯就好了。</P>
“书书，”柳凌一手固定温书的头，一手搂着温书的腰，亲了上去。</P>
温书搂住柳凌的脖子，欣然迎合。</P>
————</P>
虽然柳凌用了小心机，依旧没挡住住温书出去堆雪人。</P>
正好孩子们放寒假来找温书询问功课，见温书在堆雪人，便将书包一扔，也跟着堆雪人去了。</P>
见此，柳凌没有再拦，只是让温书穿得暖暖的，还煮了一大锅姜汤。</P>
知道温书受不了姜味，便多放了一些糖。</P>
堆完雪人，孩子们还想打雪仗，温书把柳凌拉下场，二对多，惨败。</P>
“好了好了，都出汗了，歇一会吧，”温书喊停，“小心感冒。”</P>
孩子们很懂事，知道感冒并不是什么好事，便停了下来，还乖乖的跟着柳凌去喝了姜汤。</P>
“嘶~~~好辣！”赵雪吐了吐舌头。</P>
“快喝，趁热喝，喝完去屋里暖和暖和，”温书也不喜欢喝姜汤，可他更不喜欢吃药，这个时候的药可苦了，“稍微休息一会咱们就去上课。”</P>
“好，”孩子们齐声应道。</P>
“你们上课，我出去一趟，”柳凌道，“要是去公社，中午我可能就不回来了。”</P>
“嗯，”温书点了点头，想柳凌挥了挥手，趁孩子们不注意，还给柳凌一个飞吻。</P>
柳凌紧张的看了看孩子们，发现他们在叽叽喳喳的聊天，没有注意他们，便松了口气，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