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的风雪中见过,</P>
也在溶溶的月色中见过。</P>
她不自觉的喃喃出声:“徐……弦月……”</P>
徐弦月与他呼吸相闻,自是听到了。</P>
她起先满目震惊,随即想到自己身着易容,且带着面具,不可能被人识破真容,便也强自镇定下来。</P>
“秦越川,再坚持坚持。快了,就快了,稍后我就可以为你逼出毒血,此后你就一个月都不用受这种苦了。</P>
你……你再坚持坚持……求你……”</P>
话到最后已经接近哽咽,唯余祈求。</P>
虚弱的声音自他的薄唇吐出:“好……”</P>
即便此刻骨肉剧痛,秦越川艰难的抬起胳膊,以无力伸展的指节轻轻揩去她脸颊的泪滴。</P>
“我……会坚持……你……莫哭。”</P>
徐弦月狠狠抽泣一声,用力点了点头:“嗯,我不哭,我们一起坚持。”</P>
此刻的秦越川宛如骨肉消弭,疼痛令他一个字音也难吐出。</P>
只勉力冲她扯唇一笑。</P>
疼痛的顶峰过后,徐弦月为他服下另一瓶药液。</P>
再施以银针刺入肩背双臂穴位。</P>
最后取出医用小刀,用烛火两面轮番灼烤,然后迅速划破秦越川双手手腕。</P>
汩汩黑血顿时涌出,此时的秦越川如同一个娃娃,任君摆弄。他低垂着头,看不分明表情,徐弦月双手各擒着他的一只手,无法确认他是否清醒。</P>
只得轻声低呼:“秦越川。”</P>
许久,喃喃回应自男人低垂的面颊传来:</P>
“……嗯。”</P>
继续放血。</P>
又过了半晌,徐弦月又试探着叫了一声:“秦越川?”</P>
“……嗯。”</P>
这次回应的比上次要快了一些。</P>
“秦越川?”</P>
“嗯。”</P>
……</P>
一喊一应,秦越川只觉得面前的人儿如同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总是叫个不停。</P>
却也并不惹人厌烦。</P>
“秦越川?”</P>
略带中气的声音自耳畔传来:</P>
“大胆。”</P>
徐弦月微微撇起小嘴腹诽:“看来是快清醒了。”</P>
此时毒血已经放尽,流出的尽是鲜红,为他包扎了伤口。</P>
静待他的清醒。</P>
看来,他们又赌赢了。</P>
浴桶中秦越川身体宛如刚刚被脱皮去骨,重新注塑。</P>
极致的苦痛过后,竟是如此的轻松。</P>
他缓睁双眸,鸦羽般长睫下的眼瞳一片清明。</P>
“薛神医,你成功了。”</P>
徐弦月真心冲他粲然一笑:“是我们成功了,王爷。”</P>
秦越川强自压下心中异样,他总觉的朦胧不清中,那一声声的“秦越川”比当下这句“王爷”不知悦耳多少倍。</P>
而且那呼唤,好像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