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雀大脑似乎被什么击中了,她顿了一下,撂下一句话,便往雅渔那边走。</P>
“你们全都转过身去,不准回头!”</P>
她慌忙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顶着寒风来到了雅渔的身边,直到披风落在雅渔的身上,她这才停住了轻颤。</P>
一时间,苏雀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道:“表哥呢?帮你解了药性,怎么人不见了?”</P>
忽然,雅渔攥住了苏雀的手,苏雀被凉意冰的差点没忍住缩了回去。</P>
“表小姐,雅渔有一事相求。”</P>
“你说。”</P>
本来苏雀还以为是叶潇然觉得不自在,这才没有随雅渔一起回来,但对上雅渔认真的双眸时,她怎么觉得是自己想错了呢?</P>
“今日之事,表小姐可不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P>
雅渔不自觉的收敛了掌心,苏雀手上一痛,“你的意思是,中招之人其实是表哥?”</P>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独独上来的只有雅渔一人,叶潇然大概率还没醒来呢!</P>
看见雅渔点头之后,苏雀只觉得脑海中像是有谁放了一串鞭炮似的,炸的她半天没缓过来。</P>
“你真的想好了吗?”苏雀定定的看着雅渔,“这件事情即便是事出有因,错一定不在你们身上,但既然发生了,该承担的责任,我想表哥他一定不会推脱的。”</P>
她突然顿住了,而后缓缓道:“更何况,你不是心悦于表哥吗?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机会,你确定要放过吗?”</P>
风很大,擦过耳边只觉得一阵生疼,在呼啸声中,苏雀只听见雅渔轻声道:“我知我不是他心中之人,亦不会逼他做违背意愿之事。”</P>
这句话落在苏雀的耳中久久挥之不去。</P>
也许是因为她知晓他们注定的结局,心中不甘,在此刻她只想他们能胜出。</P>
可她、他们终究只能服从于设定。</P>
奚筝和凛阳从始至终都一个姿势背对着苏雀,直到她走到他们面前说:“表哥在坡下,劳烦你们将人带过来。”</P>
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但两人余光中扫过雅渔之后,什么也没表露出来,一言不发的将坡下的叶潇然架了过来。</P>
叶潇然此时还陷入昏迷中,被他们二人放在了树后。</P>
好在马车只是翻了,并未有什么大问题,奚筝和凛阳二人合力将马车翻了过来。</P>
雅渔在跟那小厮说些什么,小厮最后也平稳了下来,但脑海中关于暴走的叶潇然还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P>
若不是雅渔抱住了对方,他一定会死在叶潇然的剑下,而不是只会像那匹马一样负伤。</P>
视线里,马车的身影越来越小,苏雀转头对奚筝和凛阳道:“今日之事,你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记住了吗?”</P>
二人相互看一眼,异口同声的答道:“记住了。”</P>
回程的路上,慕闲引倒没有再继续假寐,反而跟苏雀说起了话。</P>
“你跟许姨关系很好?据本王所知,你口中的许姨也只是后来认识的,你就不怕她是什么危险人物?”</P>
“王爷这是在挑拨离间?”苏雀问道,而后才淡淡说:“王爷不能因为那日在南山与许姨比试一场就对别人心有芥蒂,许姨对我很好,不可能是危险人物。”</P>
没了披风之后,苏雀双手全部缩回了袖口里。“更何况,许姨擅医术,若真的图谋不轨,直接毒死我岂不是更快?”</P>
“所以,你很清楚对方的底细?”</P>
“王爷到底想说什么?”屡次试探,他怎么突然对许姨上了心?不能是因为南山的事情记仇吧?</P>
慕闲引本来想通过苏雀得知许矜眠的真实身份,但很显然,苏雀了解的并不深。</P>
他改了口,“本王想说,日后有机会可以见一见。”</P>
信你才有鬼!</P>
苏雀嘴上却还是“哦”了一声,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呗,实在不行,知会一声许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