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雀,这只是看着严重,没有大碍的。”</P>
其实,他已经感觉不到伤痛了。</P>
确切点来说,他的双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无论是痛觉还是触觉。</P>
苏雀仍旧不理他,慕闲引只好自顾自说道:“今日配合的不错,怎么发现的?”</P>
苏雀没什么好气道:“你向来不会那样对我,更不会那么用力甩开我的手。”</P>
她没那么傻,那么反常还看不出来。</P>
也就是说,皇上越来越容不下他了。苏雀想到这里,转过身子默默打开了奚筝拿来的烫伤药。</P>
认真涂抹了上去。</P>
他的处境都这般不好了,她就不跟他置气了。</P>
“慕闲引,皇上为何会对你如此忌惮?你有哪里威胁到他了吗?”</P>
“算了,我不想知道,你别说了。”</P>
苏雀又转过了身子,一副不愿与他交流的样子。</P>
她又忘记了,她要与慕闲引保持距离。</P>
手腕被人握住,苏雀被慕闲引拉近,他看着她道:“你要与我保持距离就好好保持,一冷一热的我会受不了。”</P>
他看出来了!</P>
不是,受不了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P>
“威胁什么的并不存在,但我的身份在这,无论我有没有那个想法,结果都是一样。”</P>
苏雀的思绪就这样被慕闲引的话打断了,想再提时显然已经过了那个时机。</P>
夜里,许矜眠来了一趟王府。</P>
苏雀在回府后没多久便收到了辰义派人递过来的消息,只是没想到,许矜眠深夜来访了。</P>
正好她有些话想问清楚。</P>
但奚筝说许矜眠和慕闲引在说正事,她只好坐在房间内等着。</P>
而许矜眠见奚筝将房门关上之后便劈头盖脸将慕闲引骂了一顿,就连奚筝也不可避免。</P>
“不是让你看紧了吗?十五日内必须离开雪国,你都听到狗肚子里了!”</P>
奚筝等许矜眠骂累了,这才找准时机道:“不到十五日我们便从雪国离开了,师父,你别骂了,喝杯茶降降火。”</P>
许矜眠接过奚筝递来的茶杯,茶水入了喉,仍是没有浇灭她心中的火。</P>
“我真是管不了你了,你这样,让我日后下去了如何见阿晔。”</P>
奚筝听得一脸懵,师父这是说到哪里去了?</P>
“说不准先一步见到母妃的是我。”</P>
慕闲引说的时候一脸平静,“你不是看到了吗,皇上对我是何态度?”</P>
许矜眠一噎。</P>
冷静下来之后,许矜眠这才好好说道:“你今后打算如何?”</P>
毕竟是阿晔的孩子,她不可能一点也不关心。</P>
“不如何,同往常一样。失不失去双腿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P>
与其藏藏掖掖,不如就这样,我已经这样生活了二十多年,以后也会继续这样生活下去。”</P>
而奚筝隐约明白了什么之后,比慕闲引这个当事人的反应都要大。</P>
“怎么会?师父,我们就没在雪国待上几日,王爷的腿怎么会废掉?”</P>
许矜眠也看向了慕闲引,她想不通。</P>
十五日是最大期限,她也没弄清楚,慕闲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