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检查过我在凯悦酒店的存酒,看起来那个新生和林年他们在芝加哥那段时间相处得似乎还不错的样子,所以她被拉拢的概率并不大。”
“别低估校董会为了胜算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你忘了那个新生的家人也因为涉事被扣留在了学院里吗?现在应该还在执行部安排的房间里听候调审吧?”
“施耐德会帮我看着那边的,如果有情况我会知道。”昂热摆手,“我其实并不大担心调查团会在这方面上出阴招去拿更多的牌,我更在乎的是他们手中已经有的牌,这些牌才是我们真正应该着手准备对策的。”
“这次听证会的主题已经定下来了,针对林年危险血统的公开审判。地点在英灵殿,大后天上午芝加哥时间9:00震开庭,元老会、终身教授以及院系主任都会出席,用中国那边的话来说应该叫‘三堂会审’,三方选出共12人组成这次听证会的陪审团。由终身教授中德高望重的所罗门王作为法官,只要是卡塞尔学院的学员或者教职工都可以旁听,但席位有限,通过平时风纪的抄行分来由诺玛筛选。”
“老朋友,我知道你在学生里人见人爱了,但在教职工里你的人脉如何?”副校长忽然问道。
“你是想让我出面拉黑票吗?”昂热食指刮了刮自己的老脸。
“都什么时候了,你饭碗都要不保了,面子这种东西等屁股坐稳了再说。元老会不谈,那群老家伙不会听我们的,终身教授和院系主任里面有几个是我们说得动的?”
“有几个,但我不推荐这么做,因为我现在不适合抛头露面,虽然的确没人能抓到我,但我也不能公开的给人去“抓”的机会。”昂热摇头。
“不然就是从‘失踪’变性为了‘公开反抗调查’么?那也好,不适合抛头露面的话我们也可以寄匿名邮件,恰好我有几个院系主任的黑料!”副校长大口喝酒,目光狠辣。
“什么黑料?”昂热有些意外,他早知道副校长手底下有一只新闻部作为他的‘私军’,没想到这批他本以为是乌合之众的家伙居然真能搞到足以改变局势的东西。
“几个院系主任的艳照,以及血统没觉醒前被校园霸凌塞储物柜的整蛊照片什么的,对于这些自持身位的老家伙们来说黑到不能再黑了!”
“......”果然就不该期待这群乌合之众的。
“省省吧,你手下的狗仔们挖到的黑料完全不足以成为逆转局势的牌,况且现在调查团手里也有诺玛的一定权限,威胁邮件还没发出去就能溯源找到你的阁楼了,连带着你的新闻部一起揪出来。比起陪审团,我觉得学生代表团或许可以成为重点之一,我们可以在听众席里做文章,我最近看了一部香港的电影,‘三堂会审’就是在里面学来的。”昂热喝了口酒。
“除此之外你还学到了什么,能帮助我们车翻调查团?狠狠地在听证会上踩他们的头?”副校长为昂热不屑一顾的态度有些气闷。
“我还学到了舆论是有办法改变大局势的,这次听证会是以陪审团作为最终裁定方的形式进行的,只要局面不是校董会是一言堂,那情况就是我们和校董会分别向舆论展示我们的手牌,看舆论倾向站在哪一边。”昂热停顿一秒,“就像是老生常谈的神话故事,天使和恶魔的牌局,你出一张,我出一张,要么抵消,要么一方带走那个罪人的灵魂。”
“但你的学生身上的罪孽可真是数不胜数啊,对方手里的牌也好得吓人啊。”副校长皱眉,“要想证明你的学生是危险血统,那调查团几乎可以从一百个方向入手,我就不谈近期了,就以前那次明珠塔事件,他表现出来的嗜杀性可是个大问题,虽然诺玛已经定点清空了部分监控,但保不准校董会手上还有备份。”
“那一次可以暂且用局势危急掩盖过去,毕竟那是一次陷阱,你被关在那么多人造死侍的大楼里你也会化身杀神,不然根本杀不出来。”
“那日本那一次呢?卡梅尔小镇那一次呢?加勒比海那一次呢?那可都是都被留证过的证据,调查团没理由不拿这些现成的‘好牌’!”副校长又连珠炮似地问,直问得昂热叹气,“你能给他开脱一次,那每一次都是这样你又怎么开脱呢?”
“好吧,好吧,我知道这是一个很麻烦的问题。”
“所以你承认你搞不定吗?”副校长忽然扬眉。
“你什么意思?”昂热愣了一下,看着老友贱格的模样心里不由猜到了对方的意思。
果然,副校长“啪啪”拍了两下巴掌,阁楼的大门就被推开了,披着黑色羽翼的枭鸟踏着大风和大雨钻了进来,身材魁梧的他甚至需要低头才不会撞到阁楼略微低矮的门框。
“你搞不定的事情我还真能搞定,还就指望你看不上的‘狗仔’们!”副校长得意扬扬,等到那披着雨衣的高大人影走到跟前,举着酒杯的昂热才借着桌上的烛光看清了兜帽下的那张败狗脸,这一时间他有些发神,脑子里在回忆这家伙是何方神圣。
高大的人影剥下雨衣,也剥下了那身被风雨加了神秘buff的皮,一身校服配上最近因为伙食有点好显得略微发胖的体型,乍一看显得有些像年老发福的家养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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