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金贵的话音刚落,旁边面色阴郁的薛震山一把抓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整个儿的提了起来,声音如冬日的寒冰般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瞧着儿子跟个小鸡崽子似的被薛震山提起来,柳氏吓的大叫道:“薛震山,你干啥?赶紧把我乖儿子放下来!”
薛金贵被柳氏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再加上村里头的人虽然都在传薛震山在外面杀过人什么的可怕事,可这男人自打来了芙蓉村却从未揍过一个人,所以,薛金贵只觉得是村里人瞎说的而已,这薛震山充其量也就是瞧着厉害的花架子而已。
“老子说一百遍也是同样的话,你薛震山就是个小野种,是你娘跟外面的野汉子生下来的小野种!”薛金贵大声嚷嚷道。
柳氏被儿子这一番话气的脸都紫了,她倒是想伸手去捂薛金贵的嘴,可奈何这男人双脚腾空被提在半空中,那嘴巴柳氏连够都够不着,无奈之下,这女人只能去拍他的背:“金贵,你浑说什么,赶紧给我闭嘴!”
说完,又面露尴尬之色对薛震山道:“震山啊,你弟弟还小,这小孩子说话不过脑子,其实他是无心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十八岁还小孩子?”薛震山阴沉着说完这话,就一拳头揍在了薛金贵的脸上:“我看他是欠收拾!”
“啊!”柳氏瞧着宝贝儿子被揍,吓的直接大叫起来:“哎呦喂,我的心肝啊,薛震山,你个土匪,山贼,赶紧放开我儿子,否则, 我就去县城揭发你!”
柳氏自然也是听了村里头的那些个闲言碎语,觉得薛震山肯定是在外头犯了事才逃回芙蓉村的,如今见他打自己的儿子,便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薛震山听着柳氏的话,揍人的动作一顿,随即下手就更重了:“我薛某行事光明磊落,前二十八年从未干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不怕你去揭发!”
薛震山说这话时,满脸坦荡荡的表情,周围瞧热闹的人便开始嘀咕,是不是他们都想错了,其实薛震山纯粹就是在外面久了,想回村子而已。
柳氏见这男人根本不怕自己上官府揭发,再瞧自己儿子,被他打的两个鼻孔都流出来鼻血,急的再次大叫:“薛震山,就算你没犯事,但你打人就是不对的,我也是可以去县衙告你的,你就等着挨板子吧!”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苏小穗冷冷开口道:“婶子,前头你不是自己说这薛金贵是薛大哥的弟弟吗?所谓长兄为父,这做大哥的替父亲教训一下不懂事的弟弟那也是应该的啊,你去衙门告哪门子的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