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末世以前方子怡是连只鸡都不敢杀的小公主，眼下看着面前躺着的死人她都没感觉了，末世，就是这么一个吃人的世道，在极速加快每一人的成长，适应不了的就要被这个世道所舍弃。

“上车，出城。”顾玉利落地下达了命令，又踢了还趴在地上的顾瑾一脚，“别装死鱼，你来开车！”

悍马终于奔驰在通往城外的路上，沿途有挡路的变异人和变异兽，都被方子怡给提前解决了，子弹过处，命中率极高。

顾瑾鼻青脸肿地坐在驾驶坐上，间或透过后视镜看上顾玉一眼。

郑嘉正斜靠在顾玉的肩膀上，整个脸庞连同脖子都有不正常的红，那是在发高烧的表现。

他没敢问郭明明怎么样了，觉得开口都是丢脸，万一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呢？

能晚知道一刻就晚一刻吧。

悍马车一路横冲直撞，终于开出了市区，一路向北而行。

车上的气氛很严肃，没有人开口说过一句话，韩采莲虽然也是一脸的好奇，但在这个时候也识相地选择了沉默。

夜里，悍马车停在了路边，他们选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歇息，熄了车灯后，全员都没有下车，裹腹的就是饼干和矿泉水。

车里只听到默默咀嚼的声音。

“……这位是谁啊，顾瑾你不介绍一下？”方子怡懒洋洋地靠在车后座上，握在手中的枪柄轻轻点了点车窗。

“我叫韩采莲，植物系二阶，很高兴认识你。”顾瑾还没开口，韩采莲自己就先憋不住了，转头对着方子怡热情地问好。

“走了一个郭明明，又来一个植物系二阶，不错嘛！”方子怡笑着伸出手，“我是方子怡，幸会！”

“那也是老大眼光好……”韩采莲小心翼翼地抱大腿，又看了顾玉一眼。

只是顾玉此刻的目光转向了窗外，似乎并没有在听他们的谈话。

顾瑾想了想才鼓起勇气问道：“郭明明他……”

方子怡口中的“走了”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希望是他以为的那个结果。

“顾姐来救我们的时候遇到军队，郭明明和他爸妈跟着军队去S市了。”方子怡咬了口饼干，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曾经一起同生共死的朋友，或许在离别的时候会有那么一些伤感吧。

“喔，这样也好。”顾瑾顿时松了一口气，方子怡却开始带气氛调侃他，“你看你那熊样，顾姐不在就只有被欺负的份？今后不得好好磨炼磨炼，你不知道今天顾姐多英勇，整一个杀神降世……”

“老大怎么厉害的，你快跟我说说！”韩采莲顿时来了精神，又递过一串葡萄求交好。

方子怡毫不客气地笑纳，“二阶植物系异能者还有这个好处啊，采莲小哥哥，你可真是个活宝！”

“叫我韩大哥就行了。”韩采莲哭笑不得。

韩采莲在听方子怡讲顾玉的英勇事迹，顾瑾却是踌躇了一阵才开口问顾玉，“郑嘉……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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