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开了一晚的车，早上到达了J省边境的休息站，顺道在那里给汽车加油然后吃顿早餐。

豆浆油条还是热乎的，还有新鲜烙上的葱油饼，顾玉对食物的要求随着末世的来临已经不断下调，食不果腹的日子她也经历过，能填饱肚子就行，味道倒是次要的。

顾玉一边用着早餐，一边随意地打量着餐厅里悠闲自在的人群。

砰！

突然，有一个坐在餐桌边吃早餐的男人毫无预兆地倒下了，周围的人都十分惊讶，但没有人敢上前，纷纷退后，更有甚者还一股恼地跑出了餐厅。

因为病毒感染后发病的人会高热不退，发病后突然倒下的比比皆是，而且丧尸病毒传染性太强，很容易就能传播给下一个密切接触者。

所有人都在退后，有打电话给120的，还有的直接去叫休息站的工作人员。

原本还算热闹的餐厅此刻已经风卷残云般退去，只有顾玉还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吃着油条。

这油条很酥脆，难得休息站里还有炸得那么到火候的油条，葱油饼也烤得很香，还有豆浆也很丝滑。

顾玉闭上眼睛感受着食物的美好，也不知道下次还有这样的心情会是在什么时候。

她已经听到那些率先逃到餐厅门口的人聚集在那里念叨着。

“你看她离那男的倒下的地方多近，近距离接触会传染的啊，只怕早就染上了。”

“咱们快退远些！”

“快走吧，听说空气也会传播，我还不想死！”

“……”

顾玉慢悠悠地吃完早餐，没有浪费一点食物。

本来她也没想着去管那个倒下的男人，丧尸病毒爆发之后接连倒下的数以万计，死神的镰刀从来没有停止过收割生命，运气好的就成为异能者，运气不好的要么死，要么就变成泯灭了人性的变异人。

生生死死惨烈血腥的事情顾玉已经见过太多，她已经确定自己的心足够坚硬。

不过起身欲走的那一刻，顾玉往倒下的男人那里扫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她停下了脚步。

咦……

这是怎么回事？

顾玉眨了眨眼，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男人的头顶，确切来说不只是头顶，他的周身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银光，银光流转，就像在他身上镀了层银边似的。

通光辨色又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