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几秒，他又把叶子放了回去。</P>

端起茶杯，他问林诞：“睿王你看不见么？”</P>

睿王。</P>

林生的目光看向林诞：“知恒，他称你为睿王？父子之间相生间隙可是大忌。”</P>

林惑嗤笑一声。</P>

杀天荆山的生灵也是大忌。</P>

林诞都犯了那么多忌讳了，他还会怕再多一个么？</P>

可这个场还是得替林诞圆。</P>

不然那些可怜的生灵又将死在他的剑下。</P>

“是我执意如此的。作为世子或许是足矣，但作为儿子，呵呵。”</P>

林诞原本阴沉的脸色逐渐好转，他盯着林惑，等待着他的下一句。</P>

可他却没了下一句。</P>

“林惑。”</P>

林诞脸上挂着笑，这两个字他说的很小声，也说的威胁感十足。</P>

林惑一饮而尽杯中的茶水：“但作为儿子，臣侄还有很多需要磨练学习的地方。睿王常年为大雍征战在外，万不能丢了睿王的脸面啊。”</P>

放下茶盏，他扭头笑看林诞。</P>

林生哈哈大笑两声：“知恒，有子如此为父何求？世子已是惊才风逸并且才貌双绝，莫要太苛刻了。”</P>

在睿王府五年，没了风吹日晒的日子林惑自然而然也白了很多。</P>

在林惑的记忆里棉娘长什么样他已经忘了，但肯定是漂亮的。</P>

而林诞也算半个人。</P>

两人结合生下来的自己，底子不会差劲。</P>

提起林惑的容貌，林生嘶了一声：“朕还不知世子的生母是谁？知恒你也是玉树临风品貌非凡，但世子更甚于你。其母必定是一顾倾城之姿吧？”</P>

林诞起身回话：“是臣弟外出征战时救下的异域女子。只可惜——”</P>

林生听懂了林诞的言下之意。</P>

他的面上露出一抹惋惜：“可惜了。”</P>

惋惜转瞬即逝，他又看向把玩茶盏的林惑：“世子说说吧，这叶子上写的是什么。”</P>

许是想起棉娘让林惑走了神，他的反应慢半拍。</P>

林生又喊了一声，“世子。”</P>

林惑回神回答：“神鹿相见。”</P>

林生大喜。</P>

林惑果然看得见。</P>

他成为祖神使者的概率一定很大。</P>

林诞皱眉：“神鹿？”</P>

“不错，知恒，就是神鹿。”</P>

林生起身来到林惑边上，拿起木盘里的树叶放在林诞眼前。</P>

“神鹿是山神的坐骑，山神要来见朕。”</P>

林诞神情严肃。</P>

他从未见过什么山神，就连祖神的存在他都十分质疑。</P>

他不信神。</P>

他痛恨每一位神。</P>

林生拍上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今天找你们来，是山神要见你们。”</P>

叶子忽然闪起耀眼的光芒，林惑下意识别开头去。</P>

这股金色的光进入他的身体。</P>

他感受到了愤怒。</P>

鹿的愤怒。</P>

山神从天上回来，是给自己报仇来了。</P>

祂一定会带自己走，祂会带自己回到天荆山。</P>

可现在还不行。</P>

他还有事没做完。</P>

林惑转头的动作闹出了些许动静，林诞和林生都纷纷看向了他，面色各异。</P>

林惑调整坐姿：“祂来了。”</P>

山神骑着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