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归不屑一笑，“我们这些分身的想法，谁又会真的在乎。</P>

纪风那个世界告诉他真相的神秘人是不是你？夫人被刀捅的奄奄一息时喊的系统在哪？是不是被你带走了？安康那个世界神秘的聊天室是不是你搞的鬼？</P>

自顾自的觉得夫人不爱了就要把自己四分五裂，裂了以后又后悔，后悔以后就想逆天而行结果遭到天雷三万。</P>

林解是不是脑子不正常？他凭什么这么对夫人？夫人又凭什么一定要救他？就因为他喜欢夫人那么多年？可笑！”</P>

这一大段话他说的缓慢又沉重，在说最后一句时甚至染上了怒意。</P>

宁言了解了他的感觉。</P>

他愤怒，他生气，甚至他在憎恨。</P>

但宁言还是很乐意为他解答：“系统不是我。是它。我是这个世界才出现的，因为回不去家。”</P>

李如归看着对方把手指向了他腿上的黑猫。</P>

“它是0215号系统，是小惑的——”</P>

“闭嘴。”</P>

系统冷声制止。</P>

李如归盯着系统。</P>

他无法确信那两个字是不是从这只猫的嘴里说出来的。</P>

“你想知道答案，那我就告诉你。”系统从宁言身上跳下来到李如归脚边坐下。</P>

“纪风那个世界的神秘人是我，但是是林解占了我的身体去的。虽然很快就回来了，但主人受伤的事还是让他自责了许久。</P>

安康那个聊天室是我弄的，是我告诉他主人去那里的目的是什么的，就连薛贵的电脑也是我入侵的。</P>

我知道他也告诉了你温恙的事，大概还是一句话带过。从那个半成品世界离开后的自我介绍，是林解说的，毕竟他能随时随地操控我的身体。”</P>

猫嘴逐渐变大，系统摇着尾巴打了个哈欠：“这个世界本该也是由我点醒你，但真没想到他会先下手为强。”</P>

宁言双手放在脑后，“都四个碎片了，也该恢复点神力了吧。”</P>

“第五个世界他会失去所有记忆，从零开始。”</P>

“林解没告诉我啊，怎么是你先知道的？”</P>

“我怎么知道。”</P>

“大概是接受你这小子了吧哈哈哈哈哈哈。”</P>

“……啧。”</P>

宁言和系统相互聊着，完全无视了在消化这些话的李如归。</P>

屋外太阳缓慢升起，他站起身目光紧盯系统。</P>

系统扭头：“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们俩今天就是来给你解惑的。”</P>

李如归有很多想问的问题。</P>

但话到嘴边只剩下心里最想问的那一个：“下个世界他会失去所有记忆？包括我们？”</P>

系统：“他为什么要记得你们？你们就是林解，林解就是你们。主人再认识一次林解不就够了？”</P>

宁言：“如果猜的没错下一次就是起点，起点就是没有记忆的。”</P>

李如归不理解什么是起点，也不想明白。</P>

拢了拢身上的睡衣，他又坐回了沙发上双手交叉着思考。</P>

如果离开这里林惑就会丧失全部记忆，那他又何必和林解对着干非得待在这里。</P>

他们这些分身的结局都是固定的。</P>

强行留下来也见不到林惑，不是么。</P>

他应该帮助他们一起完成林惑的任务。</P>

最后以另一种方式与他再见。</P>

哪怕到最后自己也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