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楚离渊抬眸，“我说过小惑不喜欢我伤及无辜，所以没让她死。”</P>

楚溶揉了揉鼻子。</P>

当初楚离渊是说过这句话。</P>

可那时候秦俊没有动作，毛盈也没闹事到楚氏来。</P>

现在毛盈——</P>

已经不算是无辜人了。</P>

她辜得很。</P>

楚离渊看着茶几上有些蔫了的水果，脸上浮现出犹豫。</P>

楚落：“怎么了弟弟。有什么事能让你露出这副表情？”</P>

楚落是商业精英，所以举手投足间，会比楚离渊更像是一家公司的总裁。</P>

把玩着手中的钥匙串，楚离渊回答：“有件事，在想要不要告诉你们。”</P>

楚溶不解：“什么事要哥你这么严肃？”</P>

停下手中的动作，楚离渊起身看着天花板</P>

“这件事是关于——”</P>

他喉结上下滚动。</P>

“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到底是什么。”</P>

夜。</P>

三兄弟谈了整整一天。</P>

从楚行山庄出来时，楚溶明显魂不守舍，一副天塌了的模样，嘴里还念叨着怎么可能，这不可能。</P>

一旁的楚落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但总体形象比楚溶好些，至少没有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P>

三人各回各家，心思各异。</P>

楚离渊坐在沙发上，一旁的手机响起。</P>

孟木呈来电。</P>

“老板，林先生醒了。”</P>

楚离渊握着手机的手一抖，“我马上来。”</P>

私人医院。</P>

林惑躺在病床上，他睁眼已经好久了。</P>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好痛，他一点都不想动。</P>

系统幻化出猫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P>

它摇着尾巴看着林惑，碧绿的眼里闪烁着光芒。</P>

“系统。”</P>

林惑嗓音沙哑，口干舌燥。</P>

“系统，好痛啊系统。”</P>

系统：“主人，我早就给您开启痛觉感知关闭了。”</P>

“哦……”</P>

林惑很自觉的闭了嘴。</P>

大约半个小时后，病房的门被人打开。</P>

林惑艰难抬起头看向房门的位置。</P>

楚离渊就坐在那。</P>

他的眉宇之间尽是担忧。</P>

在孟木呈的帮助下，楚离渊来到林惑的病床边，轻握起他冰凉的手，放在掌心中暖着。</P>

“冷吗。”</P>

楚离渊的一句话把林惑问懵了。</P>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P>

“有暖空调。”</P>

林惑指着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调，抬起的手很快又摔落在床上。</P>

楚离渊看向那只手。</P>

林惑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我没力气，是因为被捅了什么不该捅的吗？”</P>

楚离渊：“没有，手术很成功，我们都很幸运。”</P>

他抿唇，几秒后才开口继续对着孟木呈说：“让院长好好检查夫人的身体。”</P>

“明白。”</P>

病房内又安静了下来。</P>

楚离渊伸手抚摸着林惑脖颈处的线条。</P>

林惑一抖。</P>

然后听见楚离渊小声地说。</P>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