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带去的家丁护院直接将门踹开了,进去后,家丁们将内外院的人都找了出来,一问才知道,这些人都是谢侯爷买来伺候秦氏的。
既是谢家出钱买的奴仆,便是谢家的人,嬷嬷直接将这些下人的身契找了出来,全部放了良籍,遣散了。
秦氏认得谢母身边的嬷嬷,口中一直不干不净的骂着谢母善妒,说谢侯爷定然不会饶过她。
还说母女两个一路货色,都是善妒不能容人,才逼着秦宛音下嫁旁人。
被两个嬷嬷摁着,用竹条板在嘴上抽了几十下,脸肿的像猪头一般,便是以后消了肿,只怕两腮的皮肉也毁了。
那边怀了孕的女子,一看这阵仗,吓到了,没等着嬷嬷动手,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全说了。
她们本就是出身青楼,做的就是伺候男人的活儿,是秦氏给她们赎了身,让她们想法子将谢侯爷留在她这个院子里。
至于孩子,也是秦氏的主意,说若是谢侯爷有个老来子,定然十分的高兴,可是谢侯爷年岁大了,她们两个怀不上,便允许她们找其他的男人,只要能怀上,便算她们的功劳。
秦氏的目的是跟谢母这边分庭抗礼,多几个“谢家的孩子”才能站稳脚跟。
谢家祖父不认她这个外室,但是却不能不认谢家的孩子。
如今这些全说了,那两个女子也知道谢家这棵大树靠不上了,留着孩子反倒是影响了她们以后谋生,便主动要了药,除了肚子里的孩子。
“那嬷嬷是真厉害,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让人去叫了谢侯爷来,谢侯爷进去看到秦氏被打,还一直在骂谢夫人,说她善妒不慈,迫害谢家子嗣。直到嬷嬷将那两个青楼女子推到他跟前,重复了秦氏的话,谢侯爷脸上可精彩了,给进了大染缸染了一脸绿似得......”
金子话一出口,突然想到谢侯爷就是夫人的父亲,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夫人。
那边郑氏憋着笑,知道是自己的公公不能笑,但是却忍不住。
她根本不敢抬头,也不敢跟人对视,不然,哪儿忍得住。
谢德音抿唇,无奈的看着金子,知道她已经是很客气了。
金子口中的形容,比如说王氏“跟死了儿子一样的哭丧”,说二夫人“那脸肿的跟肥婆的屁股一样”,如今已经算是嘴下留情了。
“父亲后来如何了?”
“谢侯爷气的打了秦氏两个耳光,秦氏吐了一颗大牙出来,那两个女子由谢侯爷盯着落了胎,这会儿,谢侯爷应该是伤心过度,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买醉了。”
谢德音想到父亲的所作所为,眸光黯淡。
郑氏此时在旁低声道:“你大哥给祖父去了信,说了父亲在长安的这段作为,你大哥的意思是,由祖父发话,让公爹回杭州侍疾,他一回去,便将他扣在杭州。杭州离长安远,不管公爹做什么,都不影响谢家。”
郑氏说着看了小妹一眼。
小妹马上要嫁到摄政王府,夫君说摄政王只怕是志向宏大,看他所做的事情便能窥得几分。
若是将来摄政王真的更进一步了,谢家便不能给小妹拖后腿,不然,小妹如何能立足那母仪天下之位?
谢德音点头,认同大哥的做法,父亲他在长安太误事了。
“那娘呢?”谢德音生怕到时候父亲让谢母一起回去。
“如今三弟的亲事还没着落,总不能四弟都成婚了,三弟这头还没有定亲,娘自然是要留下给三弟继续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