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萧妱韫从长安书坊出来,才终于松了口气。
丫鬟在旁小声的说着:“小姐你干嘛要承认啊,明明不是你写的,是那个......”
萧妱韫横了她一眼,示意她噤声。
“我自有主意。”
等着坐着马车回去的路上,路过长安赌坊的时候,萧妱韫突然道:
“回去把去年书坊给我结算的银钱都去押到赌坊,压护国夫人会嫁给摄政王。”
丫鬟一听小姐压这么多,惊讶道:
“为何要压这么多,那日在琼林宴,护国夫人不是对摄政王神色淡淡吗?万一护国夫人不嫁呢?”
萧妱韫轻笑了一声,神色间颇有些自信。
“阿音这几日闭门不出,宋驰砚调任的任命书刚出吏部,除了宋家人,知道的没几个,阿音就知晓了,能是谁说的?显然是提前就知道了。”
丫鬟没懂,萧妱韫笑着敲了敲她的头,骂了句笨丫头。
自然是那位摄政王说的,可见摄政王同阿音是有交情的,只不过旁人不知罢了。
丫鬟没再纠结这个,只叹气道:
“刚才小姐被谢将军那样逼着道歉,写悔过书,也不开口解释下,谢将军又那般在意,这梁子岂不是结下了?”
萧妱韫轻笑一生,似极不在意,过了会悠哉道:
“我总能让他将那悔过书再写回来。”
小丫鬟还是不明白。
萧妱韫此时想到什么,过了会,眉眼隐有笑意。
“因为我发现,与其去调.教那些高门大族的纨绔子弟,谢祁安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萧妱韫总归是要出嫁的,见到了身边的手帕交闺中密友们婚后的不幸,所以,她这次选婿也格外的重视。
毕竟虽然说日子过的不顺可以和离,但是谁成亲也不是奔着和离去的。
谢家目前看来还不错,除了那拎不清的谢父,其实家风还是挺好的。
而且,公公的风流事,碍不着孩子们。
谢祁安不占长子之位,将来他们自己过日子的日子,也还可以。
便是以后时日长久,日子倦了,那谢家四十后才可纳妾,到时候她也孩子孙子一大堆了,由着他去了。
这么想想,还真是个不错的人选呢。
丫鬟在旁看着小姐的样子,一般小姐这般神色和目光的时候,都是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只是不知道小姐又盯上谁盘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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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过几日,周戈渊依旧没有去找谢德音。
长宁那日的话,他夜间辗转反侧想了许久。
连长宁都看出是他不舍她多一些,她为何就看不出?
还是她天生就是心冷之人?
周戈渊还是早出晚归,忙着度田一事和蜀中任命的事情。
谢祁安去蜀中掌兵,由于资历浅,朝中有人反对,但是谢祁安刚在蜀中打了胜仗,这些反对的人,也没有十足的底气反对。
都在说他太过年轻,做事冲动不稳,最好是派一位年长者在旁提点,谢祁安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