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从西南进货,但西南的物价也是随着季节、产出等变化而变化,这位嫂子索赔无碍,本是理所当然,但要按照当下的物价来赔,岂可以隋城物价衡量,此间可不是隋城。”
一番话说得那位妇人脸红,秦风又说道:“商人出售商品除了考虑成本本,还要考虑平均利润,商若无利,谁还愿意从商?如今的物价大家以为如何?”
所谓的物价其实就是物品的价格,而生产价格是由部门平均生产成本加上社会平均利润构成的价格,物价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秦风不想他们的思维固化。
这里是商街,是目前苦崖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听到秦风这么问,立马有人附和道:“我等大多是从隋城而来,此间物价目前仅有隋城怕三分之一,已经是极低了。”
“这位嫂子,这小伙子付你一文半就足够了。”又有人说道:“在何处就应以何处的物价为准,岂可再让人赔你五文钱,你家夫君也是从军,他们的军饷可是高过在隋城的。”
秦风下令给诸人涨军饷的事早就传开,那军饷本就是依他们原来的基础上涨上来的,而苦崖的物价又低,军士们的家眷日子过得比以前富足许多。
这妇人的脸红透了,她无非是骨子里有些占小便宜的基因在,恶习难改,再看对方仅是一个人在,又是个半大的小子,一时间犯了糊涂,现在被众人所指,被秦风看到,狼狈不堪。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占便宜也是人的本性,秦风淡然地看着那少年:“你既是撞碎了他人的财物,理应赔偿,敢问这位夫人,这一枚鸡蛋到底多少钱购得?”
“一文半。”妇人红着脸说道。
那少年掏出两文钱塞进妇人手中:“半文不好算账,便赔嫂子两文,以后我必定小心行路,再不会撞上嫂子,也请嫂子听清楚公子的话——此间不是隋城,苦崖有苦崖的规矩。”
龙七嘴角一扯,忍不住笑了,这少年气盛果然为真,但见那少年将两文钱一塞,转头就走,丝毫不愿意与这妇人再有过多的牵扯。
秦风顺势说道:“诸位既然在此,我也再将话说一遍,苦崖如今待兴不假,但基本的规则都在,大家还是要本份做事,名声二字还是为重,毕竟日后正轨化了,看才也看德。”
一番话说得那女人面红耳赤,其夫君还在军中,若是其家眷被打上一个品行有亏的标签,必定也会影响他的升迁,这妇人忙讨饶道:“公子,民妇只是一时糊涂,还请不要牵连。”
无论何时何地,德才兼备才最受人追捧,比如程老先生,他学识过人不假,但其才行更受人肯定,方成就了他与衡山书院的声名,才行有亏者,岂敢重用?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今日之事倒也给我提了一个醒,大家若是一味地沉溺于过去,并不可取,隋城是隋城,苦崖是苦崖,而苦崖,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