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迁移之时督军到位这意味着什么,不过是防备他们,督军到位后营帐里更是阴沉。
按理说此事令人心生不快,但武安侯白日在营帐里面色铁青,回到府里却是一脸轻快,分家的事有夫人操心,那可是快刀斩乱麻分得叫一个利索。
许是被他的话吓到,两位弟弟生怕被他连累,以致于对一些有争议的点都未提出想法,只图快点撇清关系,武安侯知晓结果后倒是怔了半天,最终抱之一笑。
这一日,武安侯与兵部交接完毕后回到府里,见到厅堂里堂而皇之坐着的秦风与萧令瑶二人,汗毛竖起,下意识地看向四周:“你二人怎么来了?”
如今对武安侯府避嫌的人不在少数,巴不得避得远远地,他们二人是局中人,竟然敢明目张胆地跑来武安侯府,真是嫌命长么!
“侯爷不必担忧,我的身份都挑开了,讲明了,”萧令瑶大咧咧地说道:“我与夫人的渊源父皇是知晓的,夫人即将远行,我身为晚辈前来会会面有何不可?”
“就是,越是光明正大越好,萧佑若是不满,那就在心里憋着!那件事情宁家是迫于无奈才能憋进肚子里,真以为人都健忘不成?”武安侯夫人正是站在秦风他们一边。
武安侯这才宽了宽心,坐下来道:“兵部已经调了粮草过来,今日交接完毕,此去望安山,陛下也想让我们多带些粮草过去以做补充。”
“他们这算盘倒是打得够响的,打发咱们过去不说,还让咱们出苦力,不过倒是便宜咱们了。”武安侯夫人的眼睛都快冒光:“求之不得!”
秦风一算,这回接收的物资除了这三千将士在路上所用,还有原望安山军士及他们过去后的补给,看来这批物资的数量不少,只是可惜,全都要便宜苦崖!
武安侯再鲁莽也想得到这一点,眉头微皱道:“只有一事,如今将士们虽是怨声载道,但仍缺少契机,此事不知如何是好。”
秦风早预料到此事,纵观历史上起事哪怕有足够的铺垫也需要起事的时机,揭竿而起那一瞬间的高潮也需要足够的前奏:“我们今日来便是为了此事。”
如今万事俱备,仅欠东风,他们便来送这东风!
秦风取出几张纸交到武安侯手上:“此是十位督军的身份来历,还有他们的喜好、性情,软肋,这人在官场岂能没有把柄,这几位都是红羽楼的常客。”
纵横声色之时总有难自抑的时候,嘴巴上不把门,不知道送了多少隐秘事到红羽楼的姑娘那里,原本秦风是想着学那黑色皮革手册收集以来备用,但后来也没有多少用处。
未成想在武安侯这里先用上了。
武安侯大略地看了看,越看眼睛瞪得越大,好家伙,这十人就没一个是干净的,不是私吞过兄弟家财便是谋害过平民性命,最夸张的是还有私设赌坊敛财的!
“东西虽是送至侯爷,但如何利用就要看贵伉俪了。”秦风的神情有几分严肃:“不过晚辈晓得一句话——欲要鱼上钩,势必要先抛鱼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