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瑶晓得他要多拿捏陛下的把柄甚至东越的把柄,这样以后方能与之一争,除去城楼与武器、军队,便只有把柄可拿捏九五至尊,秦风的思虑素来是周全的。
能在刑部建这样一座密室又不经过工部,除却皇帝的许可,还有何人?
她原本想过阿娘可能被囚于那密室,结论被推翻,是以这密室依旧迷雾重重!
“当然可以,这位李夫人可是在我这里买了两座宅子!还是位置最好的那种,看来吏部的油水也是肥得很。”萧令瑶说道:“何须你说,我最近已经借着各种名头讨好这位了。”
堂堂的锦华公主曾经是这些夫人见到也要行礼的存在,如今倒要打着“男色”的幌子去百般接近,秦风不禁说道:“可觉得委屈?”
“阿娘说过,英雄莫问出处,能屈能伸也并非男儿专利。”萧令瑶不以为然道。
专利这个词从别人的嘴里讲出来足以让秦风惊讶,但要是未来岳母说的还真不稀奇,毕竟前皇后还和她提过累觉不爱呢,秦风现在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看她神色自若,就知道她骨子里没什么公主病,秦风松了口气,原本过来前那种压抑的感觉突然间就淡了许多,他往窗外看去,天色正暗,离天明尚早。
待到晨曦现,大理寺那边应当有消息了。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趁夜赶回公主府,可古人说得好,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
往这里一躺,都快起不来身了,还是萧令瑶听到外面的打更声,忍不住掐了他一把:“对门那位可盯着你府上呢,还是早点回去吧。”
“找酒来。”秦风猛然坐起来。
夜已经深了,公主府站前的看门老厮已经打着瞌睡,对门袁府的门前两位侍卫却是睁大双眼,半点没有倦意,是以在一辆马车停在公主府前,两人看了个正着。
他们竟是不知这秦风是何时出去的,但看他从马车上下来时步伐不稳,驾马车的小厮殷勤地上前将他扶着:“秦公子小心,待会进了府让府里煮碗醒酒。”
“不碍事,我喝得不多,倒是你们家公子都头点地了,他才需要醒酒汤。”
秦风稳住了身子,自然不会回头看身后的两人,大咧咧地冲这人摆摆手:“你回吧。”
公主府的老厮闻声醒来,忙赶过来照顾,同时呼喝着丫鬟们出来伺候,对门就看着这位前驸马爷摇摇晃晃地进了府,徒留下空气中的酒味儿。
只待对面的府门一关,立马就有一名侍卫进去汇报,独自一人坐在院中的袁不期听完所报眼睛也没睁一下:“你们不知他何时出去的?”
“未曾留意。”这名属下面色微紧,尴尬道:“请主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