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患有重疾,不知道请了多少郎中都说他仅有一月有余的寿命。”林国公摸了一把自己的大胡子,叹息道:“陈家的亲卫像狗一样跟着咱们,真是麻烦。”
“赶巧发现大理寺的人又追了上来,我们是前有狼,后有虎,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林国公端起热茶喝下去,又用热毛巾擦了擦脸,现在才觉得地受了不少:“老苏说这样下去不行,前面既有流言可以让狗皇帝气急败坏,眼下我们被陈家追杀也是真事。”
“陈天啸要是没打前朝玉玺的主意还好,他这是货真价实地想和皇帝老儿对着干,我们为何不能成全于他?老苏想出这么一计的时候,大理寺的鹰犬已经追了上来。”
“当时一番撕扯,老苏故意慢了一拍让那个姓左的狗崽子扯下马,被他们逮了去。”
孟女官点头赞是:“老苏会咬出陈天啸意图得到前朝玉玺之事。”
秦风与萧令瑶这才明白这是真正的以身伺虎,用自己将死的身躯自入虎口,只图激化陈天啸与元帝的矛盾,此一举不可谓不狠,对陈天啸狠,对自己,更狠。
秦风生活在那样一个和平的年代,医院的勾心斗角和现在的环境比起来完全是小儿科。
苏越安为何可以如此,只能解释为他对大启的信仰,原来这两个字真可以让人抛却生死。
秦风看着林国公的大胡子,突然说道:“国公爷若要留在隋城,还有一事需做。”
“为何?”
“剃须。”秦风断然道:“您这特征太过明显,是生怕大理寺找不着您?还有孟女官,也准备呆在五皇子身边?”
“殿下这边自有人马,五皇子则身单力薄,老妇与林公去帮携五皇子则好。”孟女官也帮劝道:“林公还是听秦公子一言,这一脸胡须若是去了,何人还识得你。”
林国公抚着自己蓄了多年的胡须,别扭道:“这大清早起来摸不着自个的胡子犹如断了半条命,你们仨是合着伙地要去掉我半条老命啊,欸,为了小郡王,剃就剃了罢!”
萧令瑶心下微安,曹景与白浅与赵伦形影不离,他们若是一走,皇子府空虚。
若这两位在府中看管,定能不让他人混水摸鱼,孟女官可是大理寺出身,抽丝剥茧的能力厉害着呢,且除去孟敬轩与瑞王爷,城中几乎无人记得她。
不出皇子府,再加上改头换面……萧令瑶忙转身拱手道:“还请二位多多照拂阿弟。”
“殿下放心。”孟女官说道:“老妇此前在大理寺中就精通易容乔装之道,只要林公愿意舍了这一把胡子,老妇定能保证熟人站在我二人前也认不出来。”
秦风又问起其余人等去了何处,孟女官说道:“北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