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与那前齐王世子素未谋面,但也知晓他乃是左右萧令瑶入宫、怂恿赵伦夺嫡之人,此人与容莹安并非同道,死了就好。
只是萧令瑶这般下手利落,简直就是脱去公主的皮以后行事更迅猛,反正如今无所拘束。
这丫头对他人如此狠厉便罢了,只是,“你下手快、狠、准倒是没毛病,只是有朝一日可不要用到我身上,那岂不成了谋杀亲夫?”
秦风话音刚落,萧令瑶就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面上绯云之时也不禁失笑。
他是如何能对着男装的自己讲出亲夫二字,心下微甜,却是习惯性嘴硬,反问道:“你乃丧妻之人,是鳏夫,谁知晓你是何人的夫?”
秦风笑而不语,且看她嘴硬到何时,见他目光灼灼,萧令瑶果然心虚,且不说这男人千里迢迢从西南赶至洛城救她于水火,他向阿娘一番陈白交代早就令她心动。
可惜习惯了与他较量,如今却是心动却嘴不愿意松动。
“我这辈子只做过一个人的夫,你说我是何人之夫?”秦风再开口时已经带了几分戏弄的意味,看她脸上的红晕从脸颊到耳垂,心下满意。
也不想想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还斗不过一个十七的姑娘?
上辈子交过的女朋友白交了?
萧令瑶从小就过着与寻常姑娘不同的生活,进入皇宫后更是步步需筹谋,身边也不过是曹景白浅这样满心只有复仇血恨的同族,对男女之情其实素来淡漠。
尤其看过阿娘的经历后,她对男女之情更是看得淡然又期待,像秦风这般自然地调情自然是办不到,是以秦风只起了一个头,她便招架不住。
“横竖不是萧令瑶的夫,萧令瑶呀已经死了。”憋了半天,好歹是憋出来一句,见秦风又要开口,她忙起身道:“天香阁今日多谢秦公子捧场,慢走不送?”
这女子真是无理可讲,斗不过就要送客,把人扫地出门,秦风只好起身,突然想到一件事来,原本答应那唐红英去宫里一趟,他本就没放在心上,现在却是没这个必要了。
见他要走,萧令瑶忙送他出去,只是脸上的余热仍在,门开后吹着风才褪去了一些。
芸娘在楼下看着两人一前一后下楼来,秦风还算泰然,自家小主子却不复刚才自在,像个小媳妇似地跟在秦风身后,她顿时一头雾水,不禁想这二人莫不是在楼上亲昵?
自家小主子什么世面没有见过,能让她这般的事可不多,芸娘笑而不语,就见到秦风突然转身,轻轻替萧令瑶拂去肩头的尘:“我走了。”
淡淡的三个字说完,秦风再没回头,朝芸娘微微颌首便抬脚离开。
再观萧令瑶,眼神倒是粘在秦风身影之上,神情颇是沮丧,芸娘暗自好笑,朝她走去后说道:“小主子可是在害臊,夫人明明说你们二人从前那般亲密也未如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