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顿了顿,装作讶异的样子:“对了,怪不得路上听说在统计人口,各乡郡县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原本未到时候却突然提前。”
“只是未雨绸缪,以免军士不足。”郭士通对这个领域熟,大咧咧地说道:“兵部最近可是忙翻了天,依我看,这满朝文武,最想掐死何拥的就是兵部尚书了。”
秦风细品了品兵部如今的兵荒马乱,再想到新被指派了职责的赵伦,太阳穴都在隐隐作痛,他以前最担心的是监理司,但监理司只会影响运营,这户部征税可是能割肉!
刚回都城就听到这等噩耗,真是裹挟左平道的好心情都被冲散了,简直晦气,眼下只能盼着两国交谈顺利,勿起战事,否则他这是要剐一层皮肉。
看秦风面色不虞,宋清明心有所感,安慰道:“依我看,南瀛也未必想打这一仗,听说使者正在来的路上,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位公主殿下。”
“这是准备来议亲?”秦风反问道:“他们眼下不是处于制高点么,怎么还要屈尊送公主过来,南瀛是不是误判了形势?”
郭士通突然谨慎起来,朝左右看了看,低语道:“这一招不常见,外邦就图着来混他国血统目的而来,你想啊,若是诞下皇子还能争位,啧,所以啊,南瀛不是好东西。”
“他们想得倒是美,如今四位皇子成年健在,哪有外番之子争位的余地。”秦风摇头道:“怕不是冲着陛下来的,另有所图。”
郭士通一想,确是这个理,不得不服:“还是你想得周全。”
秦风笑而不语,哪是他想得周全,分明是这位郭参将的脑子不太好使,郭士通不知道秦风腹诽,又美滋滋去夹肉,宋清明倒是更偏好里面的素食,吃得也是惬意。
“宋兄前阵子不是主力防春汛,这时间一晃,又要防夏汛了。”秦风笑道:“上回做得圆满,这次也不在话下才是。”
提到这事,郭士通又忍不住搭了一嘴:“事全是咱们宋兄做的,功劳却分了唐相一半,依我看哪,这次夏汛最好不要再带着唐相了,憋屈不是。”
宋清明的脸色陡然一变,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郭参将此言差矣,唐相位高权重,且是为了造福百姓,我岂能反对之,若唐相真能替百姓谋福,倒也无碍。”
这话听着有几分无奈呢,但宋清明的性子不似郭士通,不会竹筒倒豆子一样往外扒拉。
最后那句倒也无碍的信息较多,宋清明不愿意多说,他也不追问,倒是郭士通轻哼道:“不过最近怎么觉得白相与唐相的关系颇令人玩味呢,这朝堂的事情啊真是看一日变一日。”
具体怎么令人玩味倒让人不知,宋清明看向郭士通的眼神倒有几许怜悯:“郭家是贵妃母家,郭家的命运与贵妃娘娘、三皇子息息相关,郭参将还应谨言慎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