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秦风有研制过什么牛黄丸可以解热,秦风突然快步过来:“用你的腰牌去宫里请太医,越张扬越好。”
“为何?”萧令瑶心道这人都发热,竟还在算计!
秦风的太阳穴已经在跳动,若不是笃定孟女官得的是食物过敏症,他都怀疑自己是否被传染,他按着太阳穴道:“臣为父皇扶植寒门一事往来奔波终病倒,岂能不让父皇知晓?”
这驸马!萧令瑶暗道果真如此,立马叫来曹景,着他进宫去请太医,这一边,则让荆无命和冯宝将秦风先扶到塌上。
那冯宝也知道物理降温的方法,当下就替秦风除去衣衫,萧令瑶避之不及,冯宝还不以为然,在他眼中,驸马与公主早就圆了房,就算看了驸马的身子又如何。
秦风是晕,但并非失去知觉,要是平时肯定要斥责冯宝替萧令瑶解围,今日不知是否在病中,总觉得哪哪都不痛快,全身都别扭,身子是这样,心也是这样。
尼玛,秦风觉得有些烦躁,以前不懂萧令瑶在藏什么事,现在知道了,心里一百二十个痛快,得意忘形,活生生把自个作病了,偏偏病就病了吧,还要想着借机要让元帝知晓。
算来算去算成习惯,他和萧令瑶不就栽在这个“算”上!
他现在懒得算了,懒得多想,身为病人还不能任性一把么,从来只有他治人,如今被太医治一把又如何,冯宝解开他的衣衫时,他就没有半点挣扎和抗拒。
萧令瑶就没这么好过了,白浅能说走就走好避嫌,当着一无所知的冯宝的面,她是走不得,也留不得,看着秦风的上衣被脱下,她脑海里一片空白。
新婚那夜都未这般狼狈,冯宝还一边替秦风擦身子,一边说道:“殿下放心,驸马学医以后一直用自己的身子试验试针,这点小病不算甚。”
“他用自己试针试药?”萧令瑶说道:“为何如此?”
冯宝还以为萧令瑶早知道其中细节,诧异道:“驸马没和殿下讲么,以前在太傅府后院,何止是被打压,吃穿用度和出行都受控制,姨娘自身难保,驸马爷学医也受限。”
“当时只有小的和驸马两个人能试药,试针,到后来姨娘想法子和太傅大人做了交易,驸马出行自由了些,才化名涂山先生四处行医练习医术,总之,驸马吃过不少苦头。”
冯宝说得兴起,将秦风的身子侧翻后示意她看他的后肩,在右肩胛骨那处有明显的烫伤疤痕:“此处是驸马练习角法时所致,可惜当时缺药,没有及时上药留了疤痕。”
萧令瑶眼神闪避,但还是看着那处,秦风那处有块圆形的疤痕,与周边皮肤相比,颜色要深许多,那一片都是被火灼过的,是他当年拿捏不准所致。
冯宝还在念念叨叨,秦风哪里有伤,哪里有疤痕,又说当年没有银两,所以只好留下。
萧令瑶突然变得自在,不过是男人的躯干罢了,儿时在水师里也见过叔伯小哥哥们打赤膊,这样一想,目光也变得干脆,将秦风上半身哪里有伤,哪里有疤瞧得分明。
不止如此,她一件件记在心上,或许,某一日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