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P>
何曼让李平飞带来化验的东西出了化验结果，李平飞蹦起来去接，然后和杨冬青一起看。</P>
竟然还是同款彩片！</P>
这绝对不会是巧合。</P>
连续性的巧合必然是有所预谋。</P>
难道这几起案子都跟姚雯悦有关吗？</P>
杨冬青拿起手机在内部群发了条语音，说了刚才的两个化验结果。</P>
还没来得及再说，周扬的电话就打了过来。</P>
“冬青，胡蓉跟余仁进的案子有关。”</P>
杨冬青没料到，他以为胡蓉会和林永强的案子有关。</P>
杨冬青站直身体：“问到什么？”</P>
“不是问到什么，是在她的车载冰箱里发现了余仁进的血液。她当时正要回市区，被我们拦下了。”</P>
“还有其他发现吗？”</P>
“目前没有，胡蓉已经被镇局暂时拘留，我们需要继续侦查。”</P>
杨冬青转而问：“胡蓉什么时候到的大瓦镇牛场坝村？”</P>
“中午十二点多，自驾。”</P>
“中午十二点多……扬哥你把胡蓉的照片发一张给我，要近期的，背影也发一张来。”</P>
周扬那边应了一声，杨冬青又说：“你们找到余仁进的手机没有？里面有没有人今天给他打过电话？”</P>
“找到了。”周扬说，“但是被摔成了一堆废铁，专人看过，修复还需要时间，而且不一定能完全修复。”</P>
看来是被故意破坏的。</P>
“嗯。案发时胡蓉的踪迹确定了吗？”</P>
“她家人说那个时候她在午休，没有离开房间。”周扬说，“我去她的房间看过，有一个窗户通往外界，按她的体型可以爬出去。”</P>
“你找到了痕迹？”既然周扬这么说，那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痕迹。</P>
“对。”周扬确实发现了痕迹，“窗台上原本积灰很厚，有划过擦拭的痕迹。”</P>
“也就是说，胡蓉有可能回家后假装午休，其实是从窗户爬出去联系了余仁进，约他到南山趁其不备杀了他？”</P>
“目前这只是假设。”周扬却没有肯定，“从牛场坝村到南山开车大概需要半个小时，胡蓉的车就停在家门口没有动过。”</P>
如果假设成立，那她是怎么到的南山？</P>
“余仁进会开车吗？有车吗？”</P>
“余仁进没有车，也没有考驾照。”这一点周扬也很奇怪，除非有人送他们去的南山，“我们还查到，余仁进和胡蓉是高中同学，同校不同班。”</P>
想到什么，杨冬青问：“孙建宇和她有没有联系？”</P>
“没有，他们以往没有任何交集。”</P>
杨冬青抹了一把脸：“那余仁进这几天有没有离开过村子？”</P>
“前天他去了市里，镇局的人去询问了跑车的，前天余仁进坐的私家车进城，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道。”周扬说，“你是不是怀疑林永强的案子和他有关？”</P>
杨冬青嗯了一声，没下定论：“目前只是一个猜想，需要具体的证据才能得出结论。”</P>
周扬也表示理解，想到胡蓉家人说的话，他说：“有一点很奇怪。胡蓉高中毕业就去市里打工，平常生活拮据，可是她最近却突然买了车，据说还去整了容，今天回家的时候还买了一堆礼物。”</P>
杨冬青也很费解：“明天需要去调查一下。”</P>
周扬说：“疑点太多，胡蓉这条线浮出水面却很简单，实在让人费解。”</P>
挂了电话，杨冬青仰头盯着天花板出神，李平飞凑过来说：“我们今晚还得排查什么？”</P>
杨冬青摇头：“回去休息吧。”</P>
这时候，周扬发了照片过来，杨冬青点开原图盯着看，总觉得很眼熟。</P>
李平飞凑过来看：“这谁？长得跟明星似的。”</P>
杨冬青随口说：“胡蓉。特意整的，肯定像明星。”</P>
划过正面照，杨冬青盯着背影照仔细看。</P>
李平飞摸着下巴思索：“这背影也是胡蓉的？好像在哪里见过……”</P>
杨冬青：“你也这样觉得？”</P>
李平飞点头：“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P>
杨冬青说：“在玉康路桥洞现场。”</P>
“确定？”</P>
杨冬青无法给出定论，他又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他只是觉得像，尤其是她们穿着同一件衣服。</P>
“如果是同一个人，她出现在现场是巧合吗？”</P>
杨冬青摇头：“看大华那边有没有收获吧。”</P>
两个人往外面走，李平飞突然说：“我觉得姚雯悦这个人很奇怪。”</P>
“哦？”杨冬青收了手机颇有兴趣地问，“哪里奇怪？”</P>
“她今天不是应该在医院上班吗，为什么会和孙建宇去烂尾楼？”李平飞摸着下巴说，“还有啊，孙建宇十点左右跳的楼，她是医生呀，她为什么两点多了才打电话报案？在这期间她做了什么？急救吗？”</P>
杨冬青鼓励道：“还有吗？”</P>
李平飞突然灵光一闪说：“还有，三起案子现场都有彩片，姚雯悦家里也发现了彩片。”</P>
杨冬青肯定道：“确实过于巧合。她肯定说了谎，只是无法确定在哪个环节。”</P>
说着话，两人回到队里办公室，吴岚还在忙，就喊她一起回家。</P>
关了灯，杨冬青把门带上，和李平飞、吴岚一起下楼。</P>
李平飞在问吴岚关于姚雯悦的事，问吴岚对姚雯悦有什么感觉和看法。</P>
吴岚仰头想：“今天她给我开门的时候好像挺高兴的。”</P>
李平飞摸不透女人的想法，他嘀咕道：“自己喜欢并且苦追很久的人死了，她难道不该悲痛欲绝吗？”</P>
杨冬青接道：“除非她并不如她所说的那样喜欢孙建宇。”</P>
“会吗？”李平飞看着吴岚问。</P>
吴岚摊手：“我哪知道，我又没有苦追过人。”</P>
杨冬青摆手：“不想了，回去睡一觉，明天继续查。”</P>
回到家杨冬青却并没有睡着，他坐在飘窗上，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烟。</P>
他并不想抽烟，只是这会儿一个人思考的时候想闻一下烟味。</P>
太奇怪了。</P>
一天之内，连续三起案子，时间那么紧迫，都出现同样的事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