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市中心的街市灯火辉煌，行人如织，热闹非常，在市郊的特协部也是灯火通明，周扬他们还在忙碌。</P>
“扬哥，查到了。机主姓名威廉·伊德，一个澳国艺术家。”黄旭华把查到的资料投影出来，几个人的目光转到投影布上。</P>
周一围直接用手机搜索这个人名，刷新之后跳出来与他有关的很多条讯息，周一围点进一条看起来标题最惊人的讯息，就看到这个人的作品——套在猪模型上的纹身画。</P>
黄旭华说：“他原本是个画家，在澳国颇受推崇，但是五年前突然在网上受到猛烈攻击，实在发展不下去了，他就转而来到我国，在都城南庄郊区定居，还办理了临时身份证、居住证和一张电话卡。”</P>
投影布上出现这个人的照片，播放到某一张的时候，周扬喊了停。</P>
黄旭华按了暂停：“我刚要说。他在华国还是继续进行创造，但他不拘于在画纸上创作，而是在活猪身上创作。我查到他名下秘密开了个养猪场，找专人看护。”</P>
投影布上正好放出他给打了麻醉的猪纹身的照片，旁边两个人按着猪头，他右手里拿着一支刺青刀，左手拿着刺青颜料，头发像乱蓬蓬的枯草似的扭曲着，嘴巴夸张地扯着笑，充满狂热向往的眼睛看向镜头。</P>
“这些猪平时都被洗刷得香香的，有专门的食料和睡觉地点，等猪差不多两个月大的时候，威廉就会开始在猪皮上作画、纹身，等作品完成，这头猪的寿命也就到头了。”黄旭华用翻页笔点着桌面。</P>
周一围说：“这猪皮画是最近几年才兴起的，涉及的产业还不少，有包包、皮草、皮鞋、画等等，颇受富人圈推崇。”</P>
陈伟觉得匪夷所思：“这外国人这么丧心病狂的吗？”</P>
何曼刚要开口，就接到了电话，是鉴证中心打来的，让他们特协部去拿鉴证报告。李平飞就和她去了鉴证科。</P>
周扬说：“大华，继续查这个威廉最近的动向，看他去了哪里。”</P>
黄旭华点头，继续去查了。</P>
周一围凑到陈伟边上让他看自己查到的东西，陈伟看得频频皱眉。</P>
等何曼和李平飞从鉴证科回来，就把鉴证报告递给黄旭华，黄旭华用手机拍了投影在幕布上，就继续查威廉的行动轨迹。</P>
其余几人认真看鉴证报告，周一围时不时低头在他的小本子上记笔记。</P>
“真的是人体皮肤表层。”何曼心情十分沉重，“鉴证中心正在进行基因对比。”</P>
周扬直接打了个电话给上级，说明了情况，并申请对这个威廉的所有在外作品进行扣押鉴证，上面当然同意了。</P>
“扬哥，找到了。”黄旭华把查到的东西投影出来。</P>
从行动轨迹上可以看出，威廉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南庄郊区的养猪场，有时候会外出参展，没怎么出远门。</P>
但是，他最近订了一张机票到过留长市。</P>
“应该就是送作品来参展。”何曼说。</P>
“他上周还订火车票去了青果镇。”李平飞咋咋呼呼地说。</P>
周扬立即拿起手机给杨冬青打电话。</P>
……</P>
杨冬青几人跟着千纸鹤到了农家乐的猪圈，千纸鹤飞回殷亦九身边，被殷亦九收回了背包里。</P>
“真的是猪成精？”张闯皱着眉毛。</P>
猪圈味儿有点冲，一直往人鼻子里钻，殷亦九微微皱了皱眉头。</P>
看着猪圈里呼呼大睡的两头大猪，杨冬青转而去看殷亦九。</P>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还好他提前调了振动。</P>
是周扬。</P>
“扬哥，怎么了？”</P>
“冬青，你明天去青果镇派出所一趟，申请让威廉?伊德到派出所做个笔录。我会给他们沟通，并给你申请下批相关文件。”</P>
挂电话前，周扬说他会在群里发几份加密文件，让杨冬青自己了解一下。</P>
挂了电话，杨冬青直接点开文件看起来。</P>
一份威廉·伊德的个人资料和行动轨迹，一份鉴证报告。</P>
张闯问：“跟这次怪物有关吗？我能一起看吗？”</P>
杨冬青看到猪皮画和威廉的照片，认出来是昨晚的怪物，考虑到他们也是属于市局的工作人员，就点了点头。</P>
张闯就凑过去一起看，他个子和杨冬青差不多，也不怎么费力，赵鹏比他俩都高，就站在他们身后看。</P>
只有殷亦九，看着两头肥胖大猪出神，好像在想事情。</P>
快速浏览完，张闯看那两头猪的时候目光复杂了不少。</P>
赵鹏更是直接说：“这是人干事？”</P>
看来平时没少网上冲浪。</P>
杨冬青向前一步走到殷亦九边上，把手机递给他。</P>
殷亦九接过来快速扫了几眼，又把手机还给了他。</P>
杨冬青立马给周扬打电话，说明了他昨晚的遭遇，特别强调那个威廉已经变成了怪物，并且特事处已经到这边来实施抓捕行动。周扬那边叹了一口气，叮嘱他注意安全，然后让他明天去青果镇派出所后请警员协助到各个地方巡逻排查，提高警惕。</P>
“走吧。”殷亦九转身就走。</P>
“去哪里？”张闯挠脑袋，“不抓怪物了？”</P>
“怪物应该不在这里。”杨冬青猜测道。</P>
“那千纸鹤……”张闯还有疑问，赵鹏扯了扯他，他就闭上了嘴巴。</P>
等殷亦九和杨冬青走远了，赵鹏才凑到他耳边说：“小九肯定有新的发现。”</P>
张闯挑眉望着他，他继续说：“你忘了处长口中的锁龙井事件了？”</P>
经他一提醒，张闯想起来了，点了点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P>
挥了挥手把符纸烧了，殷亦九说了一句：“回去睡吧。”中年夫妻就自己走回了农家乐。</P>
“我们现在去哪里？”杨冬青问，他还是担心那怪物害人。</P>
殷亦九看了他一眼，没说要用他去钓怪物，只说：“那怪物对别人没兴趣，也害不了别人。”</P>
昨晚那怪物特地抓他，就是想要他一身皮囊。</P>
杨冬青当下就拿起手机给周扬发消息，说了殷亦九说的话。</P>
“真的是猪成精？”杨冬青实在无法想象。</P>
“应该是怨气。”殷亦九说，“它现在受了重创，暂时伤不了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