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替死之法与诛杀(1 / 2)

“不愧是拥有顶级魔族血脉的存在,到了如今的地步依旧有着如此敏锐的直觉。”武乾并没有任何意外,反而呵呵一笑,接着道,

“说起来也是巧合,昔日老夫无意间得到了一部奇异魔功,原本以为此生都没有修炼的机会,却不曾想,道友竟不期而至。

这实在是天定的缘分,若非道友的帮助,老夫也不可能将此功修炼到如今的程度,距离大成只剩最后一步。”

“所以,这次取血之后,我便再没有用处。”许倾城忽然叹了口气,倒没有太多的恐惧,反而有种解脱的轻松。

“一了百了好过生不如死,武某这么做也是为了满足道友的心愿而已。”武乾呵呵一笑,一副我也是为你好的神情。

“事已至此,又何必如此虚情假意?”许倾城冷冷一笑,接着道,

“动手吧,希望你看在我奉献多年血液的份上利索点,本姑娘也少些痛苦。”

“如你所愿。”武乾也不生气,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一双蛟目中冰冷彻骨,带着极致的残忍。

话音落下,其手中便光华一闪,迅速凝聚出数枚蓝色冰剑,手臂随之挥动,那冰剑尽都飞射而出,向着许倾城周身各处激射而去。

他自然是打算先取活血,毕竟若对方死了,会不会使得血液出现变化可说不好。

保险起见,还是先取血液,之后再杀掉对方也不迟,至于给个痛快什么的,不过是嘴上说说,当不得真。

说起来,此女给他的贡献简直出乎意料的大,不只是那一身的血脉,还有大量的资源,诸多顶级宝物等等,尤其那件古宝‘幻灵塔’,品质之高远超预料。

即便妖族不太喜欢借助外物,但如此顶级的宝物,他也不排斥的。

就在飞剑即将刺入对方身体各处之时,意外陡然发生,只见的对方身前突然浮现出一层白色光幕,直接将飞剑全数拦下。

“咦!”武乾有些诧异,明明早已将对方的元婴封禁多年,怎们还有抵抗之力?

仅仅刹那间的迟疑,一切都晚了。

下方的地面突然一阵晃动,紧接着,一道虚幻的符印激射而出,径直没入其身体之中。

他瞬间反应过来,这是有外敌偷袭,也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盘龙海兴风作浪,简直是找死!

且不说这里九名化形期大妖的防护,七百里外可是升龙岛,蛟龙一族所有的强者都在那里,只要察觉到此处的情况,顷刻之间便会蜂拥而至。

任何敢于在盘龙海放肆的家伙,除了死没有第二个结果。

脑海中念头飞转,当即便打算要出手将这个不要命的狂徒拿下。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瞬间令其面色剧变。

体内的妖力竟如同死水一般,无法调动分毫!

什么情况!

还不等他回神,眼前随之白光一闪,显出一道陌生的身影。与此同时,一道蓝色光焰凭空浮现,同样向着他激射而来。

“人族!怎么可能!”武乾怎么也想不通,盘龙海怎么会有人族修士出现?族中那么多的强者都瞎了吗?让一个人族深入腹地都没有丝毫察觉?

可惜此时却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那蓝色光焰出现的霎那,让他本能的感觉到危机,若是真的让其进入身体,自己的情况可能会更糟。

可眼下体内妖力无法调动,又该怎么办?

蓦地,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目中顿时闪过一丝决然,只见其周身突然血光一闪,竟瞬间消失不见,惟有一条依旧在渗着鲜血的胳膊跌落在地面之上。

“替死之法!”墨居仁面色微变,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有着如此诡异的秘术,直接破了他的手段。

当然,此秘术显然是有着极大限制的,对方传送的距离并不远,再出现时,也仅仅只是在数丈之外,连石室都没有离开。

此时的武乾面色难看之极,不只是失去了臂膀那么简单,关键是他赖以保命的一件至宝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这让他心中恨不得将眼前的男子生吞活剥,一个仅仅元婴初期的人类修士,竟然给他造成了如此巨大的损伤,简直是该死。

对方手段确实诡异,但没有了偷袭的先机,想要再次暗算他简直是做梦。

想到这里,他没有丝毫迟疑,周身瞬间提起浓郁的黑雾。与此同时,那掉落的手臂也被其瞬间摄入到黑雾之中。

“魔气!”墨居仁微微诧异,没想到一介妖修竟然会修炼魔功,属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其竟然没有逃离,甚至连同伴都没有呼喊,可见依旧信心十足。

这却是再好不过,若其真的逃了,那才是真的麻烦。既如此,他也索性配合对方,当即闪身至许倾城面前,同时一脸凝重的做出戒备的姿态。

他很清楚,接下来的攻击尤其关键,必须要趁着对方的轻视一击功成。否则,对方必然会彻底警觉起来,再想拿下对方就难了。

武乾自然不清楚对方心中所想,看着其凝重的神情,不禁心中冷笑。没想到竟是救人来的,元婴初期的修为就敢如此冒险,倒是有些魄力。

这二人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吧?难不成是情侣?也好,今天就成全了对方,另外便是那人之前施展诡异秘术,亦或者是什么宝物他也同样极感兴趣,稍后说不得要仔细搜魂一番。

“你……你怎么来了!”身后传来有些颤抖的声音,此时的许倾城心潮起伏,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的内心,欣喜,感动,担忧等等不一而足。

“禁声!”都什么时候了,墨居仁可没有时间同对方叙旧,直接呵斥一声便不再理会,而是将注意力尽都放在对敌之上。

对此,许倾城非但没有丝毫生气,反而生出奇妙的感觉,一种被保护的甜蜜。她也很是识趣的没有再多说什么,免得打扰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