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刘某没有看错,那两杆巨幡应该是天煞宗至宝血魂幡的彷制品,能够持有此宝的定然不是普通人。”
“想来无非是某个强者的血脉后人,不过,天煞宗也太不要脸了。战场之上各凭本事,不就是抢走了两件法器吗,竟然直接派出两名高手来报复?着实有失魔道大宗的风范。”
“两件法器!那可是两件顶阶法器好吧!其中一件还是罕见的极品,对方若是无动于衷才是奇怪。”听到白姓修士偏袒到离谱的辞,银发老者满是无语。当然,也只是心里想想,不好说出口的。
顿了顿,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再次说道,
“刚才那名锦袍青年的面相隐隐有几分天煞真君的影子,该不会是他的血脉后人吧。若是如此,道友可要提醒一下你那位晚辈,魔道向来睚眦必报,以后可要当心一些。”
“什么!”听到提醒,白姓修士面色微变,也不迟疑,随时嘴唇微微颤动,向着前方一阵传音。
“天煞真君!”
战场之上,骤然听到传音的墨居仁心中顿时一凛。
果然,他之前的猜测没错,那锦袍青年确实来历不凡,竟然是天煞宗宗主的血脉后人。
得知一切的墨居仁心中不禁一阵暗骂,你这么牛的来历跑到前线同一群炮灰较什么劲?怎么不学一学鬼灵门的王蝉,魔焰门的怜飞花,人家同样是魔道宗主的嫡系血脉,却一直在敌方腹地中偷袭破坏,那才是真正的精锐该做的事。再看看你,拿着一堆极品宝物跑到战场上显摆,不觉得丢脸吗?
骂归骂,他却并没有太过担心。这都是小辈之间的事情,也没有真的打生打死,对方一介元婴老祖难道还会为了两件法器亲自找他报复不成?
对方毕竟是一宗之主,脸面还是要的,更何况,灵兽山背后是御灵宗,等到战争之后便合并了。同为魔道大宗,对方更要有所顾忌。
一番思索权衡之后,墨居仁便不再纠结此事,转而与黑袍魔修继续斗法。当然,得知对方身份之后的他自然不会那么卖力,血煞剑与对方看似斗得激烈异常,却尽都是虚招。
那黑袍魔修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冰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却并没有点破,反而直接将巨幡一收,随后极有默契的选择了同样的方式,操控黑尺法器与之游斗起来。
之所以如此,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七派阵营中又一名筑基后期修士飞来的一刻,机会便消失了。而眼前此人经过试探之后已经确定,着实太过难缠了,凭他自己是不可能将对方拿下的。
如此,反倒不如与对方配合着打上一场,也算是对少主有个交代。
魔道阵营之中。
此时,站立在某处位置的锦袍青年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血煞剑被抢,血雷珠被夺,惊慌失措的他只能暂时避退。可是,一想到两件顶阶法器被莫名其妙的夺走,他心中便郁闷至极。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损失,关键是脸面,想到刚才灰熘熘逃走的情景,实在是有些丢人。这要被其他相熟的人知道了,岂不是要被笑话死?
一想到此他心中便再也忍不住,索性将一同而来的两名护卫派了出去,能杀死对方最好,打成重伤也可,实在不行也要将其打得狼狈奔逃,如此才能挽回一些颜面。
没错,即便到了此时,锦袍青年最挂心的还是颜面问题,至于法器,虽然肉疼了些,但也能够接受,毕竟,谁让自己技不如人。
可惜,他再次失算了,对方一个人难缠也就罢了,身后还有帮手,关键时刻竟然再次冲出一名筑基后期修士及时解了围。
“难不成此人和自己一样,也是有着长辈看顾的?”
想到这里,锦袍青年再次向着战场中凝望而去,与之前不同,此时的对方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突然迸发出强烈的好奇之色。
战场之上,
墨居仁自然不清楚锦袍青年的心里变化,此时的他在和黑袍魔修装模作样斗法的同时,也在分心照看着另一处区域。
那里正是涵云芝所在的位置,此时的对方不复之前的轻松,似乎遇到麻烦了。
两名身着墨绿色袍服的魔道修士正操控着十几颗白花花的骷髅悬浮在半空,另一侧,涵云芝正与一名身着白裙的女性同伴并肩悬空而立,玉容之上满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