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樗再次问道。
黄路终于开口,冷冷说道:“只怕我敢说,你们也不敢听。”
“大人,这家伙好像看不起我们镇魔司呀。”
麾下的刘长喜和黄大虎走了出来,不怀好意道。
“让我们给他松松筋骨,尝尝咱们司部的厉害。”
“可以,但不要弄死了,这个人还有些用处。”
李樗淡然应了一声。
“啊,别,别,我招,我全都招!
这东西,是袁志袁公公交给我的!”
黄路之前被他们放血放怕了,现在都还头晕目眩呢。
见刘长喜和黄大虎要过来给自己“松筋骨”,连忙大叫一声,说出个令人完全意想不到的名字。
“袁公公?”李樗皱眉。
张敬恒更是恼怒道:“简直胡说八道,宫中的袁公公怎么会跟你有联系?你莫不是从哪里知道了他的名讳,胡乱攀咬?”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只怕我敢说你们也不敢听!”黄路听到他的话,有些恼羞成怒,对他们道。
“实不相瞒,我也曾是西厂之人,因受命令离京,潜藏在此秘密办差!
不久之前,一直跟我对接的袁公公派人送来密信,叫我接应魔教之中逃亡的几人,由此而得到他们所携的魔化秘法。
按照袁公公的说法,他们将之称为魔化兵人,那几具尸体,是最近这段时间流亡至此的流民当中精心挑选出来的。
你们当真以为,只凭我们这边一个小小的庄子,当真有本事手眼通天,瞒过附近州县,把那么几百口人都转化成为邪魔吗?
还有,那些被转化的魔兵当中包括了一些曾经到此查案的县衙捕快。
如果不是上面帮着遮掩,我这里怕是早已经被朝廷大军围剿,还能好端端的蓄养那么多的魔兵,等着你们来砸场子吗?”
“那可不见得。”李樗应了一声。
“对,虽然有些灭朝廷威风,但眼下的事实……地方豪强蓄养那么一些人,私藏兵甲,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张敬恒也说道。
黄路恼然道:“既然空口白牙无凭,你们何不搜搜我家之物。”
李樗却是道:“搜什么家中之物,你既然敢说自己是西厂之人,身上自有物证!”
“喂,等等,我不是……”
黄路惊恐不已。
“我不是太监啊!”
李樗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却是根本不顾他辩解。
黄大虎立刻把他衣裳扒开,还真不是太监。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黄大虎冷笑道。
黄路恼羞成怒道:“谁告诉你西厂里面都是阉人的?我是黄公公的侄子!身上有腰牌为证!”
这都能让你圆回来?
不过,倒也确实。
阉党里面,可不全都是阉人。
不要说那些公公们本身的亲友,就是外朝的一些文臣,也有投靠阉党的。
刘长喜搜了一下,还真在他身上找出一物,好像是宫中的腰牌!
这一回,众人是真的彻底沉默了。
“各位大人,今天这桩事情,怕是一场误会。”黄路有些忍气吞声的样子,凝声说道,“你们要捉拿的朝廷钦犯还有几分利用价值,我们与他们也是虚与委蛇……”
“住嘴!”李樗突然冷哼了一声。
薛安上前,用那黄路的裤头卷出布团,塞住对方的嘴,然后紧紧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