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大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得来,未必见得能保管得这么好!
你们注意看,这些无忧石全部都洁白如石灰,是从原矿里面淘出的品质,绝对没有用过!”
“对,我也曾经得到过无忧石,如果使用过的话,会变成灰黑之色,而且不可逆转。”
“多用几次,就跟炭球似的。”
众人越谈论越困惑。
“你可知道,这些东西他是从哪里得到的?”
李樗尝试着问玉儿。
玉儿道:“大人,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洪永发向来藏得极深,也没有入府中的内账。”
“那家伙,倒是有几分城府!”
李樗笑叹一声,倒是并不怀疑。
“难道说,朝廷里面有高官与他有勾结?
还是说,全部都是从魔教那里得来?”
“如果是后者的话,岂不更加离谱?什么人大胆到敢和魔教做这种生意,然后魔教也大方到能够把他给这地方的小豪强?”
有些东西真的是不能深究,越深究下去,就越不堪设想。
李樗以眼神示意,制止了这些人的交谈。
现场毕竟还有这个洪府里面的人在。
他对玉儿道:“你先下去吧,如果查证你们真的是被掳掠而来的民间女子,与这洪永发瓜葛不深,还是有机会活命的。
但谋逆之罪,祸及九族,尤其还是与魔教有所勾连……
朝廷必定不会轻饶。”
他话里蕴含深意,但却已是为这个女子指明了活路。
那就是,和洪府之人撇清关系,可以活命。
而若是沾上了亲戚,子嗣之类的关系。
那朝廷绝不会放过。
也不用想着什么谎言串供之类。
李樗不会给他们这些机会。
因为他也要对自己侯府和镇魔司负责,不可能给敌人留下什么子嗣或者亲人,将来再找自己报复。
魔教乔若冰和乔林的教训,他还没有忘记呢。
他只是不想滥杀无辜而已,可没有打算给自己找麻烦。
说完,也不管对方有没有领悟,便让她下去了。
……
正当李樗把严元第留下,商量应该怎么处置这洪府中人,以及把这桩案子办到什么程度的时候,庄外的大道上,一群人骑着快马疾驰而来。
此刻月光暗淡,天地昏暗,已然是到了后半夜。
但那群人却似乎都已经习惯,就连所骑的马也俱皆行动如龙,仿佛丝毫不受外界环境的影响。
路上,所有人都寂静无声,阴沉得如同阴兵过境。
迅捷如风的在漆黑一片的夜空下行了小半刻之后,他们终于来到洪家所在的庄子之外。
被派遣在外值守的镇魔司人立刻被惊动,大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火把照耀的晒谷场外,几名白面无须的红袍公公出现。
“咱家是内廷的刘统,这位是东厂的袁志袁公公,奉旨前来接管此间,还请李驸马出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