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阑
察觉到了这一异状,李樗不由自主看向周围的其他人,却发现他们恍若未顾。
那就应该是没有察觉到了。
“公子,你……”
陪侍在李樗身边的李雅察觉到了什么,略带疑惑道。
但她并不是能够看到那些异常,而是发现了李樗的面色变化。
“小心点儿,这场葬礼并没有那么简单。”
李樗带着几分警惕起身。阑
“李大人,你……”
“没事,我坐久了脚麻,随意走走。”
卫虎峰等人还感觉有些奇怪,但上前询问之后,也便释然。
于是,该干什么的干什么。
这一次,洪应阳虽然明说了是假死,但却只把真相告知身边的一些心腹亲信,因而天罡堂上下悲悲切切,大半以上的部属不明真相,竟然都是真的在哭丧。
有人被安排守灵,此刻正面色哀愁,在旁边烧着一些纸钱。
安静的灵堂下,仓促之间没有请来什么僧道,自然也没有水陆道场,大做法事,只是寥寥的有个白事班子在奏乐,此刻也已经熬到了深夜,早就停了下来。阑
在他们看来,这样的场面着实有些古怪。
在场的这些官差非富即贵的模样,堂上主官却似乎客死他乡,草草的举办个冷清的葬礼。
要说那些人舍不得花钱……倒也不算,抓壮丁一般硬拉自己过来时,出手还挺大方的。
】
只是……怎么看就怎么古怪。
李樗并没有在意那些正常的普通人,目光在旁边巡弋着,尤其注重查看雾气的来源。
突然之间,他目光微凝,竟是发现,好像来自灵堂上方的棺材处。
这处地方是借来的场地,庄内乡民多有忌讳,即便官差强令,也断不肯把自家的祠堂借给这些外地来的外乡人。阑
洪应阳不愿横生枝节,主动退让,寻了个荒废已久的老宅布置为灵堂。
此刻,破旧的屋檐下,白布垂落,纸扎的大屋呈现高楼广厦形态,中间供着灵位。
左右两侧,金童玉女侍立,在粗大的白色蜡烛照映下呈现出瘆人的惨白之色。
“孝子贤孙”们在旁烧纸钱,烟雾缭绕自不必说,但那种正常的,肉眼都可以明显观察到的东西,李樗自然能够分辨得出。
他真正在意的,是在这灵堂之内,被白布挡住的棺材。
李樗带着几许凝重走上前去,缓缓来到那口棺材前。
天罡堂人察觉到了他的异动,带着几许疑惑看了过去,但却见李樗手扶棺材,若有所思。阑
“洪大人……洪大人?”
片刻之后,李樗似是下定决心,轻声叫唤着,幽幽的声音如同黑夜中的某些存在在叫魂。
“……”
不明就里的“孝子贤孙”沉默无语。
知晓内情的卫虎峰也沉默无语。
他们一时之间还看不出李樗究竟想要干些什么,尽皆感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里面自然没有任何声音。阑
但就在卫虎峰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之间,一阵指甲挠动般的异响传出!
“什……什么?”
“好像真的是从里面传出来!”
“该不会吧,难道说,洪大人他……”
众人侧耳倾听着,目光渐渐移向棺材,面色也越来越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