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芳仪无语,继而狐疑道:“难道还有?”
牛有道伸出一只巴掌晃了晃,给了两个字,“五只!”
“……”管芳仪瞪大了双眼,“真的假的?”
牛有道:“当然是真的,我不是说了送你礼物嘛,五只飞禽坐骑送你,满不满意?”
这惊喜来的太突然了,管芳仪不敢相信,“还有三只在哪?”
“不好一起露面,猴子他们在后面侍弄,回头会跟我们碰面。怎么,这礼物都不能让你满意啊?”
“咯咯!”管芳仪心花怒放,好大一个惊喜,五只黑玉雕,价值起码五千万金币啊!哪能不高兴,喜不自禁,突然把他脖子一勒,直接噘唇在他脸上亲了口。“说好了,送给我的,不许反悔。”
“别搂搂抱抱,不好看。”牛有道擦了把脸。
“怕什么,这么高,没几个人看到。老娘主动投怀送抱,你就偷着乐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得了便宜卖乖?我这么青嫩,我看是老牛吃嫩草吧?”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个试试,信不信老娘一脚踹你下去?”
这一声是大着嗓门喊的,陈伯回头看了眼,见到牛有道缩着脖子被管芳仪勾搂,管芳仪一副意图非礼人家的样子。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摇头,发现这位老板娘还真是越来越放的开了。
一团云雾中穿过,管芳仪开始掰着手指头算了,感觉留这么多飞禽使唤未免也太夸张了一些,考虑是不是要卖掉三只,觉得换个几千万金币到手更稳妥,否则留在手上等于每年都消耗掉大量的金币,实在是不划算。
牛有道也就是听着,姑且让她自娱自乐,懒得泼她凉水,这东西又不是谁都能用的起的,想买的人都会走正常途径,有保障,谁会从你这买?
算了一通账,管芳仪不无感慨,“开始还以为你是来为黑牡丹报仇的,没想到真是来弄这东西的。”
牛有道面色泛冷,不想多提这事,账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仇已经开始报了,已经将晁敬拖下了水,要弄垮晁敬对他来说已没任何难度,只是若单单是弄死晁敬未免太便宜他了,哪能让晁敬那般痛快,而为了报仇把自己给搭进去也没必要。
管芳仪目光触及了大禅山那边的人,途中闲着也是闲着,又缠着牛有道问具体情况。
身在高空,不好回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瞒,牛有道遂大概讲了一下。
管芳仪弄清楚后,可谓唏嘘不已。
早先听了牛有道的说词,还以为牛有道是想拉大禅山去南州制衡天玉门,谁知这家伙只在六大派那边虚晃了一下,就将邵平波给逼上了绝路,如今还要将天玉门给踢出局,欲解决南州的后顾之忧。
关键的是,利用了六大派,还能悄无声息地抽身,万木丛中过,片叶不沾,置身事外不染任何麻烦。
还利用文心照除掉了来找麻烦的陈庭秀,免得在万兽门碍手碍脚。
更绝的是,就在万兽门的眼皮子底下,硬生生从万兽门手上偷了五只黑玉雕出来,这简直跟开玩笑似的!
自己在万兽门浑浑噩噩呆了些日子,不曾想这家伙已不动声色、齐头并进同时干了这么多的事,管芳仪实实在在被惊艳了一把。
她不知道的是,牛有道同时还完成了针对晁敬的布局,已经用绳子套住了晁敬的脖子。
只是有些事情牛有道是个只做不说的人而已,他从未嚷嚷过要为黑牡丹报仇之类的,哪怕黑牡丹死在他怀里时,他也只是坐在船头静静搂着黑牡丹,一声未吭……
北州刺史府,夜幕中,一只金翅降落。
堂屋内,月蝶在梁上辉洒,钟阳旭独自盘坐在蒲团上。
一名弟子进来,一封密信送到了钟阳旭的手中。
目光从密信内容上艰难挪开,钟阳旭脸颊用力绷紧了,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异常凝重。
他没想到宗门最终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也不知万兽门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掌门法旨很明确,也很坚决,他必须要执行。
钟阳旭缓缓站起了起来,沉声道:“立刻控制住邵登云,防止引发骚乱!”
“是!”弟子领命。
刺史府内的大禅山弟子立刻动作了起来。
地牢内,两面墙壁上各有一盏油灯,其中一盏“呼”一声,熄灭了,令牢笼内的光线昏暗了不少。
牢外垫褥上坐着的邵三省猛然抬头,看向了那盏熄灭的油灯,嘴唇略有哆嗦。
牢内负手而立的邵平波慢慢回头,只看了那熄灭油灯一眼,缓缓闭上了双眼,渐露满脸不堪神色,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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