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封的,我说你可以啊,麻烦你惹出来的,现在却要我帮你擦屁股?你让老子先帮你稳住,就稳出这么个结果来?天玉门就给我这个?我如此信任你,你就这样报答老子的?”拍着手上的信一顿臭骂。
封恩泰尴尬道:“若不是你招惹上那个什么长公主,哪来这麻烦。”
牛有道呵呵道:“那行,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大家各自解决各自的麻烦,互不相干!青山郡你们天玉门爱怎么弄怎么弄去,老子不回青山郡了行不行?我就不信我离了你天玉门活不去。”
“唉!”封恩泰又拉住他,“老弟息怒,老弟息怒,是我失言,是我失言!我的意思是,还可以再想想办法。”
牛有道:“那好,你帮我想个办法出来,只要你能想出好办法,这事我出面也不是不行。”
封恩泰叹道:“我有办法早就告诉你了,还用等到现在?你这不是为难我嘛。”
“好!”牛有道语调急转变化,心平气和道:“我也不为难你了,遇上你们算我倒霉,这样吧,你们走吧,这事我来扛,行不行?”
令狐秋、黑牡丹等人立刻齐刷刷看向他。
封恩泰愕然,“真的?”
牛有道点头:“假不了,你们走吧。”
封恩泰:“那好,我写的契约你先给我。”
牛有道朝一旁的火盆里一指,指了指之前烧掉的袁罡送来的东西的灰烬,“烧了!”
“烧了?”封恩泰难以置信,立马跑到火盆旁看了看,瞬间神情抽搐,发现那灰烬不对劲,他写的就那么薄薄一张,哪能烧出这么多灰烬来,直起身道:“老弟,你就别开玩笑了。”
牛有道:“我不开玩笑,你们走不走?你们不走,我们可就走了。”
“老弟,你骂归骂,吵归吵,老哥哥我做错了,忍了,也认了,但我没了退路,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封恩泰哼哼唧唧两句,抱了胳膊在那抬头看着屋顶,死赖着不走的样子。
走什么走?他没办法走啊,拿不到自己写的东西怎么走?回头自己一走,这边立马拿出凭证说东西给了天玉门,那么多人围追堵截,他能跑出齐国国境吗?就算逃出去了,带给天玉门的麻烦怎么弄?
牛有道不交出他写的东西来,他是不可能放过牛有道的。
趁着封恩泰不注意,牛有道对令狐秋使了个眼色。
令狐秋会意后,上前拉了封恩泰出去,“老封,你先出去,我再帮你劝劝。”
“你别糊弄我,他跑了,我找谁去?”
“糊弄什么呀,你让人守着不就行了。”
封恩泰被拉走了,屋里也清净了,刚才还雷霆大怒的牛有道转瞬神色宁静了下来,走到一边的桌旁坐下了,看着桌上摆放的天玉门密信和那十张文牒,皱眉不语。
“道爷,怎么办?真的要放弃青山郡那边吗?”黑牡丹上前轻轻问了声。
“唉!”牛有道轻叹:“王爷对我寄予厚望,郡主降贵纡尊长年累月如婢女一般为我梳头盘发,这份情谊,岂是说弃就能弃的,真要那样做了,可就真的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那边打下的基础,扔了也可惜,弃主之人换了别的地方重新开始,别人先看低你三分,也未必信任,自不会如王爷和郡主待我们这般宽松。天玉门事情虽然做的过分,但目前的天玉门对我们来说,也的确是不能出事,我们尚需天玉门的庇护。”
黑牡丹:“那你刚才对封恩泰…”
“觉得我脾气太大骂得难听了?”牛有道呵呵笑道:“让他知道我的确困难,才好逼他让步,才好让天玉门知道欠了我们的嘛,事情包揽的太快,岂不让他们认为我做牛做马是应该的?”
外面脚步声传来,屋里的谈话立刻停下。
令狐秋大步走了进来,直接坐在了牛有道的边上,“你让我把他弄出去,是几个意思?莫非你还真的想揽下这事?”
牛有道:“事到如今,走一步看一步。兄长,眼前需你帮我一把。”
令狐秋苦笑:“你就别为难我了,我这点所谓的人脉不过说的好听而已,我其实就是个牵线搭桥的掮客,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大本事,凭齐国皇帝的势力想在他手上翻起浪来,我只怕连塞他牙缝都不够。老弟,这事我真的无解!”
牛有道:“兄长先听我把话说完再拒绝也不迟。”
令狐秋:“你说。”
牛有道:“这周边山上的那三个门派的人,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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