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糖嗤笑一声,嘲讽地看着他道:“不好意思,医者仁心这个词,在我这里不好用。
我的规则里只有三不救。”
钟继川呆呆地看着阮玉糖,下意识地问:“哪、哪三不救?”
阮玉糖道:“大奸大恶者不救,看不顺眼的不救,不想救的不救。”
钟继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
阮玉糖接着道:“正好,你祖父第二条第三条都占了,至于第一条,我也不知道。”
说完,她冷淡地看了钟继川一眼,抱着布布继续朝前走去。
钟继川张了张嘴,满心苦涩,看来,这位神医真的很记仇。
他默默捏紧了双拳,想着等事后,他备下重礼,前往墨家拜访,好生乞求,此事应该还是有转机的。
哪想,他想的好,却有人不断掉链子。
钟老满心以为他孙子出面乞求,那阮玉糖就该借坡下驴了,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完全不买帐,简直岂有此理!
他转动轮椅,眼神怨怒地盯着阮玉糖的背影,以及她怀里的布布,声音沉沉地道:“阮小姐怀里的女娃,为何会有蛊王?”
阮玉糖脚步一顿。
布布也抬起头,清澈的墨蓝色眼眸也看向钟老,一眨一眨的,无害极了。
这个老爷爷真的太讨厌啦,可她是乖宝宝,不会在大人说话的时候多嘴,于是她乖乖地抿着小嘴,安静地窝在妈妈的怀里。
阮玉糖的眼神却锐利了起来,她冰冷的眼睛如刀子一般刮在钟老的脸上,冷然道:“这与你无关,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钟老却不轻易放过她,以为拿捏住了阮玉糖的软肋,道:“定然是你给的,阮玉糖,欧春生会给人下蛊,那你又比他好多少?你不照样会玩蛊?”
阮玉糖简直给气笑了。
“钟老,我看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不要多管闲事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想不到你会问出如此可笑的问题,欧春生用蛊害人,而我用蛊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你管的着吗?”
钟老眼中精光一闪:“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会蛊术了?”
阮玉糖没说话,但是态度默认。
钟老冷笑,冷笑道:“蛊乃邪物,擅于控制人的心神,不知那些被神医救过的人知道了你其实还会蛊术,还敢不敢让你救,又会不会害怕被你救过。”
阮玉糖冷笑道:“那就不劳钟老操心了,我看你面色,没多久好活了,若有时间,还不如好好管管自己。”
钟老脸色一变。
“你敢咒我!”钟老咬牙切齿。
阮玉糖神色淡漠,“实话而已。”
钟老脸色难看,但是眼底却闪过一丝恐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