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天葫(1 / 2)

圣墟 辰东 2161 字 8个月前

老人的脸膛泛出乌光,真想一把掐死他。

早先觉得这孩子不简单,是个小妖孽,他有了惜才之心,所以从森林中走出,可现在怎么看这小子都不顺眼。

“如此年幼便成坏胚,长大还了得,我欲帮你师门清理门户,免得将来为祸洪荒大地。”老者森然道,双目凶光毕露。

楚风坦然相对,双目纯净,并无惧意。

“罢了,老夫一把年岁,跟你一个孩子较真作甚,带我去见你家大人,我有话与他们说。”

老者一脸宽厚长者气韵,又变得和蔼起来。

楚风斜睨,这老头儿前倨后恭,这是有求于人吧?刚才可是黑着脸要拾掇他。

“有话请讲,老夫便能做主。”楚风开口。

老者感觉牙疼,这死孩子屁大丁点,一口一个老夫上瘾了,真想揪过来殴打到他哭爹喊娘为止。

不过这也打消他心中疑虑,越发确认这就是一个孩子,而不是什么转世怪物,不然的话,谁会主动嚷着返老还童了。

“小子,再敢提老夫二字,打你双股开花。这边一叙。”老者带着楚风走向密林深处,隔绝所有人的视线。

他有求于楚风师门一脉,想要索取一副药剂。

楚风直接摇头,他可做不了主。

神庙中的仙子对他相当有成见,因为曾尿湿她的床,就是冬青也不会那么好说话,知道他乱许诺,估计直接会咧开血盆大口揍他一顿。

“老夫不会平白索要,看到这处天坑了吗,蕴含惊人的造化,欲你与师门共享。”老者神色郑重。

楚风心头一动,这老头子也是识货人,居然知道天坑不凡。

“我师门距离此地很近,还用你提及这福禄地吗?原本我们就在关注。”

楚风很淡定地开口,不管这老头子知道多少,自己都得告诉他,这早就是师门的盘中菜。

“此地被人蒙蔽天机,老夫机缘巧合下才在异荒人族遗址中看到一副石刻图,窥破天机,若无特殊手法,没人能得此地造化。”

当楚风听他这样一说,心头剧跳,涉及到异荒人族,那就太恐怖了。

这个地方难道比他想象的还惊人?他一阵狐疑,可惜他现在实力不行,没有办法下去仔细探查。

老者又道:“唯有用那副石刻图上的记载之法才能揭开此地真相,尽得福禄。”

楚风矜持,道:“此地之秘,我师门尽知,已是有主之地,你还是离去吧。”

“怎么可能,你可知地下有一根藤,并未枯断,不过却被人为遮蔽。”老者透露出一缕真相。

这让楚风心头凛然,所谓的福禄地结出特殊的葫芦地势,也只是地脉滋养,灵粹浇灌而成。

一旦此地枯竭,根本不可能留下藤。

若是“地藤”还在,那实在了不得,比他早先的判断还要惊人,估计这是“天葫”,到头来可以养出一个天尊。

如果推测为真,他要寻找的滋补之地有着落了,远比他从前想象的还要惊人。

楚风暗自震撼,不愧是异荒人族的记载,凭借一处地势,有可能会养出一个天尊!

即便实际效果没那么强,打上几折,藉此地养己身也足够了。

不过,这老头说的话可信吗?

楚风一脸镇定之色,道:“此地为天葫地势,曾有一株藤,共结三朵花,正所谓道生一,三生万物,它过于逆天,因此不被世间所容。其中一朵花结成紫金葫芦,遁入三十三层天外。第二朵花长成阴冥葫芦,沉入九幽。第三朵花而今结成幼葫,还未成熟。”

他说的很郑重,起初是在胡诌,可是说到后来,楚风自己都吃惊了,因为按照圣师留下的那页关于场域的银色纸张的记载,真有可能形成如此极端地势。

老者发懵,这个孩子的师门还真懂?比他知道的还多,他被唬住了。

片刻后,他提出疑问,道:“可是,这里只是地势,所谓的葫芦藤也只是地脉灵粹,而非实物,你说它结成葫芦,还能飞天遁地?”

“嗯,经过我师门研究,天葫地势可化形,成为规则葫芦。”

“那是天器?”老者越发心惊。

他确信,这应该是对方师门的研究,凭借一个小屁孩懂不了这么多。

楚风很严肃,道:“法则所化,秩序凝结,衍生出的天葫,自然非同小可。可称作天器的话,还是不够格。”

“看来,此地的确被小友师门研究透彻了。”老者道,不知不觉用小友这个称呼了,没有殴打这死孩子的念头了。

因为,楚风所说跟那石刻图中的小部分记载相符合。

“也不尽然,我师门对此地也略有顾忌,既然老丈在异荒人族遗址中窥透天机,不若与我们共同合计一番。”

楚风谦虚地说道。

这老家伙太精明,一听就明白,还能谈合作!

“要不,先去找你家长辈,然后我们一同下去探一探。”老者道。

楚风微笑,道:“先让我看一看老先生的手段,到时候也好向我家长辈禀告。”

他撺掇老者带他去天坑底部,露两手给他看一看。

老者点头,眼中光束很盛,道:“也好,此地遮蔽天机,我去尝试揭开一角真相。”

嗖!

他带着楚风降落,呼呼生风,前往天坑底部,真是太深了,下方漆黑如深渊。

“到了!”站在底部,老者一番踅摸,而后念念有词,吟诵某种古咒语,并且在地下划刻各种神秘符号。

这是异荒人族遗址内的部分记载。

呼!

不久后,天坑底部起了变化,腾起大面积的黑雾,冷气嗖嗖。

一刹那,楚风与老者都寒毛倒竖,感觉此地有点怪异。

楚风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太森寒了,尤其是下一刻,他感觉到有一只冰冷的手放在他的后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