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先在那老头家附近找了条无人的小巷,取出来一只装着钱钞的布袋子,旋即才推车来到老头家门口,敲响了厚重的朱红大门。
“咚咚咚!”
不多时,那清远就过来给他开了门,刚一见面就埋怨道“那小子可算是来了,我这都等你一大早上了。”
“临时有点事,耽搁了。”楚恒歉意的冲他笑了笑,推着自行车进院,旋即眼前豁然一亮。
熬过了凛冬的那家四合院终于恢复了该有的样貌。
庭院里的池塘早已融化,一片片翠绿的莲叶下能见到有几尾锦鲤在嬉戏,池塘边上的那几颗老梨树的涨势也甚是喜人,翠绿的枝叶繁密茂盛,其中还点缀着几朵尚未凋零的洁白梨花,就好像那些不愿早睡的顽皮孩童似的,对世间的美好分外留恋。
楚恒把车停到一边,走到梨树边挥手用了拍了拍粗壮的树干,赞叹道“这梨树长的可真不错。”
那清远闻言得意的咧嘴笑了起来“这几棵树是我下生的时候我老子种下的,打我懂事起我就一直精心伺候着,结的果子又甜又水灵,回头等上秋了你来拿点回去,保你吃一回想下回。”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楚恒目光复杂的望了眼那清远。
那时候也不知道你还在不在……
一老一少说说聊聊,缓步走进了后院。
嚯,这边风景独好!
楚恒口干舌燥的看着坐在后庭院中的凉亭里奶孩子的那家几位女眷。
我究竟何德何能,如此盛况,此生竟能得见两次,无憾矣!
诶?
老头二儿媳妇家的孩子还长个了呢!
楚恒贪婪的看了眼几个孩子,便跟着那老头进了堂屋,又转道去了书房。
就见书房的正中央地面上,摆着一个红木箱子,那老头上前一脚踢开箱盖,露出里面一条条大小不一的黄橙橙金条,笑眯眯的道“四十斤正正好好,你点点看。”
“那就是九万八,我这里正好是十万,拿出两沓钱剩下都您的了。”楚恒先是把袋子里的称金秤跟剪金条的剪子取出来,旋即把布袋倒提,哗啦啦的将里面的钱钞倒在地上。
他从里面捡出两千块后,便拿着秤跟剪子来到木箱旁,闷头开始秤金。
那老头没有先数钱,而是转头走出书房,叫来了老伴跟儿媳妇,来书房跟着一块数钱。
一帮人忙乎了好一会才点好钱货。
主要是楚恒耽误了点时间,这货称金子的时候总走神,不然早就完事了。
he……tui!
赚了一大笔中介费的那老头今天特别大方,不仅给楚恒泡了一壶特供毛尖,还把自己那次聚会时跟人显摆的乾隆玉玺给拿了出来。
不过老头这回可是吃一堑长一智,一对眼珠子就没离开过那贼厮的双掌,把玉玺看得死死的。
这让早有贼心的楚恒愁的直嘬牙花子。
这么好的东西,要是摔碎了可惜了啊!
就这么把玩了好一会,见真的没机会下手,他才无奈的起身准备告辞,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是隐晦的跟老头提醒了一下。
“那爷,您要是信我的话,这几天就赶紧把手上的老物件跟旧书都藏起来,最好屋里一样都见不着。”楚恒沉声叮嘱道。
“什么意思?”那清远听的一头雾水,好好的让我藏东西干嘛?
成里闹贼?
还是怎么的了?
“多了我不能说,不过您最好还是听我的,对您没坏处。”
言尽于此,楚恒便撅着屁股抬起木箱吭哧吭哧的抱着走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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