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一途本就是逆天之路,充满了种种风险的修行,欧阳吉不幸陨落,只能怪他命薄福浅,怪不得宗门。”欧阳镭长叹一声,目光略显冰冷,脸上挂着几分悲痛之色。
“哼!事情可没那么简单。”旁边一位银袍长老摇头冷笑,目光大有深意。
“噢?左长老此话怎讲?难道这件事情,还有什么隐情?”欧阳镭眉头一皱,凝神问道。
这位银袍长老手拈长须,凝神道:“根据几个弟子交代,欧阳吉陨落之前参加过一场拍卖会,而在那场拍卖会中,他曾经跟一个沧云宗弟子发生过口角。”
“口角?”欧阳镭眉头一皱,有些疑惑。
难道就因为几句口角,对方就杀掉了欧阳吉泄愤?
不对!
欧阳镭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位同族的堂弟,但对其性情却有着相当的了解。
知道欧阳吉这个脾气火爆,睚眦必报,他几乎下意识里就在想着,究竟是对方挑衅欧阳吉,还是欧阳吉主动招惹了对方?
“敢问长老,那个跟他发生过口角的沧云宗弟子,是谁?”欧阳镭皱眉追问。
“这个人或许你已经听说了,他叫姜天。”
“姜……什么?姜天!”欧阳镭闻言一惊,心头大感诧异。
这个名字他当然不会陌生,早在昨日武道大会武试结束之后,消息就已经传讯给他。
那个在武道大会上大出风头、大放异彩的沧云宗弟子,可不就叫姜天吗?
“没错,就是那个勇夺武道大会头名的姜天!”银袍长老沉声说道。
欧阳镭眉头紧皱,神色一阵变幻,目光阴晴不定。
如果是一般的沧云宗弟子,他或许真的会有替欧阳吉报仇的想法。
但既然是姜天,这个刚刚登上沧澜国年轻一辈武道巅峰的存在,他不就得不谨慎思索了。
虽然他的修为已经达到玄阳境巅峰,也是金元宗的内门资深弟子,而且论实力甚至不比宗门里的许多长老差。
但他已经到了突破的关口,这个时候可不想贸然去招惹姜天那等强敌。
欧阳吉招惹谁不好,为何偏偏要招惹姜天?
难道在那之前,他没看出姜天的实力和潜力吗?
欧阳镭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咬牙暗骂不止,而对于这位长老的表态,他敢是不无腹诽。
如果对方没说这些,他此前的话已经可以把这件事情一笔带过了,但随着对方大有深意的说辞,身为堂兄的他,显然不能不为自己堂弟的死而进一步表态了。
“左长老,弟子有件事情,有必要确认一下。”欧阳镭眉头紧皱,一脸凝重地问道。
“噢?说吧。”左长老缓缓点头,毫不迟疑答道。
欧阳镭道:“我赶来的路上听到一些消息,说是姜天在武道大会的擂台上,当着整个沧澜国武道界的面,杀掉了天罗宗的执法长老吴瀚江,不知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这个消息并不在传讯符上,是他办事途中偶然听说的,一度怀疑其真实性,以为是好事者编造出来的。毕竟姜天实力再强,表现再好,也只是在年轻一辈中能够出一出风头,而吴瀚江作为天罗宗执法长老,他的威名可不仅仅只局限于天罗宗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