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称呼?”那人忽然说话,接着又道:“既然入了这一行,做了杀手,总要有个代号,便于称呼,我叫破军,取自剑招,你呢?”
“破军……”初九想了想,似乎听说过军旅中有这样一门剑招,不过会的人太多,各大家族都有收藏,也不去猜,随口道:“叫我勿用就好。”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取自心法。”
两人这样一拉扯,关系就缓和了不少,趁着破军正在琢磨他心法来历,初九主动说话:“你也进秀蓉城?”
那人点点头,突然扯了初九一把,停下脚步。
初九此时也发现了前方异常,两人对视一眼,放轻脚步往前摸去,拿眼一看,见前方山口,有一个壮硕的汉子,手捉一条金戈,横在胸前,把一个十一二岁的男童护在身后。
周围是三个白衣剑手,成品字形包围,剑出鞘,沾了血,气势逼人。
那男童怀中同样环抱一条金戈,因为面对这边,看的更清楚一些,戈是短戈,四尺有余,将近五尺,比男童身形还高出一截,通体呈现暗淡金色。
细看戈头与柄铸成一体,沉凝如一,戈柄刚好一握,戟尖与横刃一竖一横,竖的笔直,横的在半边,看似钝而无锋,古老、朴实、坚强……似乎重量不轻,男童双手握着拄在地上,成环抱架势。
“难道这就是那一双短戈?短戈行?”
原本以为此事已了,想不到只是刚刚开始,看这三个白衣剑手的衣巾模样,只怕也是那位‘公子’的门下。
明显不是下士。
“你说,咱们要是出去助阵,会不会被他们一起杀了?”初九低声问话。
破军不答,只是示意他不要出声,生怕露出声响惊动了那三个剑手。看来他也明白,自家这黑衣的跟那他们白衣的玩不到一块去。被杀了灭口的可能性极大。
初九早就领教过这帮人的阴险,依旧低声道:“你觉得,咱们都能提早发现了他们,他们会不知道咱们来了?怕是故作不知,等解决了外面那两个,就轮到咱们两了。你是要等着被追杀呢,还是现在就与我一起逃了?”
破军很有些侥幸心理,迟疑道:“我看那汉子武功不差,两败俱伤也说不定……”言下之意,是要捡个便宜。
初九很干脆的转身就走,他被教做人不久,心里头阴影还在,不敢冒这风险。
那些个白衣剑手,他自认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