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宗护坐在那里,身姿笔挺,他道:“陶先生的善护之法非常高明,连那十分棘手的‘血腐’也能解决,朱某由衷佩服。”
他一抬手,拿过来一只玉匣,道:“听闻先生在搜集古代物品,此是我偶然之间得来的,便赠给先生了。”
张御目光一扫,这东西并不简单,一眼居然没能看透,这上面是施加了十分强大的封禁之术,他道:“多谢宗护了。”
朱宗护笑了一笑,而后道:“陶先生,我事情极多,今日也是抽隙到此,稍候就要离开,不及和先生说太多,只是有一事要紧,却不得不把先生急唤到此,还望先生见谅。”
张御道:“朱宗护言重,不知道朱宗护有什么疑问?”
朱宗护道:“不瞒先生,我有一位长辈,年前得了一种怪病,请了很多能手,用了各种方法,但是至今不见起色,疑似是修道人手段,故是请教一下先生,看有否医治之法。”
张御心中了然,这恐怕才是此人真正看重他的原因,或者说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如此。
而那一个邪魔之术恐怕这个人并不在意,亦或只是一个试探,而唯有自己真正解决了这个麻烦,那么才可能进一步说起这件事。
他道:“朱宗护可以描述下症状么?”
朱宗护露出歉意道:“陶先生,那位长辈身份十分重要,为了这位长辈的安危考虑,还请先生签了这一封秘书。”说话之间,就有一个随从将一封长卷摆在了他的面前。
张御投去一眼,只看上面的灵性光芒,就知道这是此世的法契了。
不过这东西对于他自是毫无约束力的,别说这东西,就算是影响了整个道化之世的浊潮,对于他这个境界的修道人而言,影响也并不大。
他从侍从手里接过笔来,便落下“陶生”二字。
王道人见他写罢,将秘书拿了起来,看过之后,对着朱宗护点了点头。
这上面用假名是没用的,法契认可的是落字之人,无论你写什么都是一样,哪怕画个圈都是可以。
朱宗护又示意了一下,身后侍从端出了一封卷宗,小心摆在案上,他道:“陶先生请看,这是我那长辈的善护录书。”
张御没去触碰,只一挥袖,这录书一滚,就在案上缓缓展开,上面以灵性画影和文字相合的方式,将其中患疾之人的详尽情况都是展现于他面前。
这封秘书手法且不去说,灵性力量倒是很是高明,但应当是出自某些上层造物炼士之手。
待看过之后,就在他收回目光的那一瞬间,这卷秘书自行喷涌出了灵性光芒,在短短几个呼吸之内,就化作了一团灰烬。
他不以为意,方才看过之后,他已然看出这个人到底因何染疾了,抬头看向朱宗护道:“朱宗护这位长辈,很像是中了咒术。”
“哦?”
朱宗护面上没什么变化,可是眼神却有了细微变动,王道人也是不由得看向张御。
朱宗护这时身躯微微前倾,带着些许期切,道:“咒术?陶先生,请说说看,到底是何咒术?可能医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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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御淡声道:“需得写下来,咒术不可直言,否则朱宗护那位染咒长辈恐是有损。”
朱宗护心头一凛,立刻令随从交予张御纸笔,他拿了过来,刷刷落笔,只是一会儿便就写妥,王道人拿来看过,便对着朱宗护点了下头,语声确定道:“宗护,陶先生言之有物,至少能得以说服属下。”
朱宗护是十分信服王道人的,见他这么说,顿时多了几分精神,他盯着张御,道:“陶先生,能解么?”
张御却没有立刻回答。
朱宗护看了看他,带着几分迫切道:“陶先生,这位长辈对我很重要,非常重要,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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