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城外小树林。
“师兄,之前邓婵玉对张山用了五光石。”钱四海道。他刚从姜子牙那边回来。这是邓婵玉主动交代的问题。
“哦?不是告知婵玉不允许对凡人用飞石术吗?”萧升皱眉不悦。
之前张山和邓九公的战斗,萧升没兴趣,没有围观。当时邓婵玉用了五光石,负责监督的天罡地煞看到了。但邓婵玉算是自己人,就当没看见,只是结束后告诉萧升。
当时,萧升正在让苏妲己和苏全忠去三仙岛,没及时处理邓婵玉的事。
“师兄,婵玉说了,她只是用了凡人的手段,没使用法力,要不然能把张山砸死。这不算违反了规矩吧?”钱四海也帮邓婵玉说话。毕竟都是自己人,自家定的规矩只是约束外人的,自家人怎么做都行,算不算违规,都是一句话的事。
“婵玉呢?还在西岐城?”萧升不置可否。
“对,婵玉说想帮她父亲。”
“告诉她,立即离开西岐城。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允去西岐。”萧升一脸严厉。他只对自己人严厉。对外人,通常放任不管。
“是。”钱四海又去了西岐。
片刻后。
邓婵玉被带了回来。
她没敢去见萧升,而是找石矶娘娘诉苦。
“师父,我父亲年迈,他征战沙场,我不放心,想跟着照顾一二。”邓婵玉可怜巴巴的求情。
“萧升不让你去,是为你好,之前的十绝阵,阐教二代弟子就死了好几位,你刚走上修行道途,不能轻易参与修士的争斗。”石矶娘娘劝道。她不希望邓婵玉冒险上战场和修士打斗。
邓婵玉修为太浅,手段太单一,在后面偷袭还行,一旦正面对敌,很容易就丢了性命。
要知道,封神正式开启前,石矶娘娘都差点被算计死。
“师父,我父亲他”邓婵玉继续求情。
“你若是担心你父亲,就让他独自打斗。修士不允许对凡人出手。你现在是修士,你对凡人出手,对方修士也会对你父亲出手,那时,你父亲会更加危险。”萧升找了过来。
他定的规矩,他的人违反了,他还是要表个态,名义上处罚一下。
“是,北斗星君,我知道错了。”见萧升来了,邓婵玉只能低头认错。她有点怕严厉的北斗星君。
“婵玉你违法了规矩,就要受到惩罚。”萧升说到这里,转看向石矶娘娘:“师叔,就送邓婵玉去三仙岛吧,让她在那里闭关思过三载。”
“啊?三载!”邓婵玉目瞪口呆。她没想到萧升的处罚这么重。
当然,这也只是邓婵玉觉得处罚重,其实对其他违法萧升规矩的人来说,这跟没处罚一样。
“萧升,三年是否太久?不如一年吧?”石矶娘娘道。它也舍不得关邓婵玉三年。
“那就一年。”萧升自然不会驳了石矶娘娘面子。他说完就走了。
“师父不要啊,我不想离开你,我想留在你身边”萧升一走,邓婵玉又跟石矶娘娘撒娇。
石矶娘娘这次没有惯着邓婵玉,天亮后,它直接送邓婵玉去了三仙岛。
“婵玉你怎么来了?快来,我给你看我种的桃树。”苏妲己高兴道。
“苏姐姐,我被北斗星君罚来闭关思过。”邓婵玉可怜巴巴道。
“为什么罚你?”
“我用飞石砸了张山”
“这是小事,不打紧,不用闭关思过,跟我一起修炼照看灵花灵果吧。”苏妲己带邓婵玉玩儿去了。萧升命令的闭关思过,在苏妲己这里行不通。
“行不行?北斗星君会不会不高兴?”
“不用管他,你只要不离开三仙岛就行。”苏妲己成了萧升的女人后,已经摆正了位置,不再惧怕萧升。
另外一边。
“听说石矶姐姐已经得道,恭喜!”三霄对石矶娘娘也很热情。
“浑浑噩噩几千年,终于在萧升的指点下,有所感悟,不值一提。”石矶娘娘和三霄闲聊一阵,又返回了西岐。
西岐城下。
天亮后。
殷郊改换为商旗,邀战姜子牙。
广成子和姜子牙等人出城。
殷郊身后跟着温良和马善,他们三人都是三只眼。
三个人,总共九只眼,这就有些显眼了。
哪吒在对面偷偷暗笑:“三人九之眼,多了一个半人的眼睛。”
殷郊看到了广成子,心里暗惊。
他没想到广成子来的这么快。
“师父,弟子甲胃在身,不能全礼,请赎罪。”殷郊骑在马上,欠身抱拳恭敬道。
“畜生,你在山上怎么说的?你为何出尔反尔?!”广成子怒喝一声。
“师父在上,容弟子禀告:弟子领命下山,路上碰见温良、马善,收了他们助周伐商。
行军中,遇见申公豹师叔,他让弟子助商伐周,弟子岂能有负师命?况天意如此,人岂能逆乎?弟子没有答应。
但申公豹师叔又言,吾弟殷洪被姜子牙所害,竟被太极图化作飞灰。
吾素知殷洪仁善,从不作恶。
今吾弟遭姜子牙害,吾必为他报仇。
师父,弟子只诛首恶姜子牙,不阻西岐灭朝歌,也愿助西岐一臂之力。
请师父成全!”殷郊说的也算是有理有据。
之前殷洪的死,有点人为逼迫的意思,似乎非要让殷洪应誓言而死。
广成子点点头,曰:“殷郊,你不知申公豹与子牙有隙,申公豹所言不真,不可深信。殷洪之事,实乃天数。若是殷洪不被申公豹诓骗,也不至于应了誓言,化为飞灰。”
“师父,明知殷洪被申公豹哄骗,为何不给殷洪一个活命的机会?”殷郊不能理解,为什么非要杀了殷洪。
“殷郊,此乃天数,非人所能更改。”广成子无奈道。
“师父,那我是否也要应了誓言,非死不可?”殷洪问道。他似乎有点明白了什么。他和他弟弟殷洪似乎非死不可。
一个王朝败了。他的继承人怎么可能不死?
殷郊和殷洪的死,早就注定了。哪怕他们没有发毒誓,哪怕他们没有反叛师门西岐,他们也会死在东征朝歌的路上。这就是定数,是不可更改的。
“殷郊,此刻你束手就擒,尚可活命。”广成子道。他也知道殷郊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这一刻,也只是拖延罢了。
“师父,弟子宁愿身死,也要为吾弟报仇。”
“殷郊,你若如此,必然应誓!”
“弟子知道,师父,弟子不愿独自偷生!”殷郊道。他已经想明白了。他无论怎样做,都逃不了一死。与其窝窝囊囊的在以后身死,不如现在轰轰烈烈拼杀一场,若是能为殷洪报仇,也死而无憾。
“畜生,饶你不得!”广成子大喝一声,仗剑直取殷郊。
殷郊展开方天画戟,招架广成子。
几个回合后。
殷郊拿出番天印。
广成子见状,急忙土遁跑了。
姜子牙等人也退兵回城。
远处的萧升看到了这一幕。
他摇了摇头,殷郊和殷洪有些可惜了。
他们要不是纣王的儿子,也许能不死,但他们是亡国君的儿子,那就非死不可啊。
“那个马善应该就是燃灯的琉璃灯的灯芯之火,化成的妖怪。”
“燃灯现在在哪儿?还在金鳖岛外游荡吗?他的琉璃灯放回灵鹫山了?”
萧升随意想了想便回了小树林。
姜子牙丞相府。
阐教三代弟子对广成子也有些鄙视。
现在的广成子和之前的赤精子几乎一样,都是被徒弟用自己的法宝,逼退了。
“那畜生有番天印、落魂钟、雌雄剑,这些都是吾镇洞之宝,非同小可,非防御至宝不能抵挡。”广成子有些脸红。他也觉得丢人。
“师伯,不知殷郊有没有八卦紫绶仙衣?”黄天化问道。
“没有。八卦紫绶仙衣还在吾这里。”
“那我能放攒心钉钉死殷郊。”黄天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