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夜莺从楼上下来叫住魏晏诚,“家主。”
有外人在,她不会说。魏晏诚明白夜莺的意思,他几乎是没有半分怜惜的将莎莉狠狠丢下沙发。
“滚。”
逃出生天,莎莉脑子里只剩下跑,她要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
安静的越发诡异的空气中泛着幽幽危险,“出什么事了?”
夜莺回答,“吴妈偷钥匙未遂,怎么处置。”
偷钥匙吗?
想必也是秦书瑶指使的,吴妈一向心疼她。
魏晏诚思考了片刻才说,“放了吧,无伤大雅。”
家主从不心慈手软,也只有面对太太的事情才会如此。之所以放过吴妈,只是因为她真心对秦书瑶而已。
“是,家主。”
这一夜魏晏诚未曾合眼,他去了秦书瑶的门外几次,想开门,最终都停下来了。
他也有胆怯的时候。
次日,一轮火热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将沉睡的大地唤醒,铺洒出一片金色的麦穗。
魏晏诚在客厅坐了一夜,早上吴妈第一个醒来就看见了他。
昨天的事情他没有处罚她已经是破天荒了,这个男人一向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先生,早饭吃什么?”
“做她喜欢吃的。”
他身上都是香烟的味道,凑近都会觉得呛人。
吴妈伺候他们这么多年,就像是一家人似的,她壮着胆子又多说了几句,“先生,您和太太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才在一起,那是不容易的事情。日子眼看就要好起来了,您怎么就又弄个小三回来了?太太怎么可能接受?
先生,您和莎莉小姐断了吧,她心术不正,连太太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还有太太身上的铁锁链,您是不是也解开的好啊?毕竟太太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牛羊马。”
陡然,魏晏诚的眉峰微微挑起,“吴妈,是不是我没提及昨晚的事情,你就觉得自己可以爬到我头上指使我了?”
吴妈一怔,吓得再也不敢多话。
“先生,我去准备早餐。”
别墅里明明很多人在,可这顿早餐只有魏晏诚一个人吃。莎莉还停留在昨天差点被魏晏诚掐死的恐惧中。
吴妈提前备出秦书瑶的份额,她刚要上楼去,魏晏诚一个健步挡在她面前,“我去吧。”
接过餐盘,修长的步子从餐厅走出。沿着一节节晶莹剔透象牙白的台阶缓慢向楼上走去。
“咯吱”门响了。
屋里的窗帘紧闭,厚重的遮光款式让房间半缕光都进不来。魏晏诚打开主灯才发现蜷缩在床上的女人。
披散着长发,单薄的背影显得那样娇小可怜。许是听见有动静,她轻微的转动身子,伴随着铁链子‘哗啦啦’作响。
“是你?”
“不然呢?”他走近她,轻盈的坐在床沿,“以为是吴妈给你送钥匙吗?”
秦书瑶的心猛地一沉,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被发现了吗?
也是,想从夜莺身上偷钥匙,怎么会是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