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从祠堂前跑进伏羲堂,一個箭步跨入正堂里:“师父,秦先生,水落石出了……”
“他们是在寻找灵童吧?”秦尧坐在一张木椅上,微微一笑。
阿初傻眼了,讷讷问道:“当时您也在现场?”
“秦道长今天就没离开过伏羲堂。”毛小方道。
阿初:“……”
这都能算得出来,什么阴谋诡计在他眼里岂不是如笑话一般?
“秦道长,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了?未几,阿初心悦诚服地问道。
秦尧:“等着吧,真正的敌人,尚未登场……”
同一时间。
甘田镇外,无名青山上。
一身黄色僧袍,平头黑发,面容苍老的长脸僧人缩步成寸,刹那间来到一座用木栅栏围起来的院子前,朗声问道:“有人吗?”
“你是谁呀?”
一個头上扎着小辫,看起来大约七八岁的孩子,手里拿着纸做的小风车,呼呼的跑了出来。
“贫僧宁玛,来自吐蕃神宫,途径此地,闻到院内传来的饭菜香气,顿感饥饿难耐,想要求一碗斋饭吃。”哪怕是面对一個孩子,老僧态度仍旧诚恳,认认真真地说道。
“若大师不嫌弃,就一起进屋吃点吧。”身穿碎花袄的妇人擦着手,从厨房走了出来,和善说道。
宁玛摇摇头,道:“不用,不用,只需一碗米饭,我在外面吃即可。”
“儿啊,过来给大师端一碗米。”妇人站在厨房前,冲着小孩招手道。
小孩屁颠屁颠地跑进厨房,不一会儿便端着碗筷来到栅栏前,努力将碗筷举高,递送至宁玛面前。
宁玛俯身接过碗筷,迅速将碗里的米吃进嘴里,随后将碗筷交还给小孩,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谢谢你,孩子。”
小孩冲着他咧嘴一笑,抱着碗筷蹬蹬的跑向厨房。
几個时辰后,正值傍晚。
花袄少婦带着一個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踏入伏羲堂,满脸泪痕地跪倒在大堂内,叩首道:“请毛师傅与秦道长为我们做主。”
“庆哥庆嫂,赶紧起来。”
毛小方上前两步,伸出双手将两人拉扯起来,询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花袄少婦满脸悲恸,道:“今日下午,有個叫宁玛的番僧来我家讨要一口饭吃,我让我儿给他送了一碗白饭,他吃完后伸手摸了摸我儿脑袋,没过多久,我儿就不行了……毛师傅,求您为我们讨回一個公道。”
毛小方心头一阵悸动,连忙问道:“庆嫂,那番僧长什么模样?”
花袄少婦:“黄衣,黑发,平头,容颜苍老,牙齿泛黄,长脸……”
毛小方努力回忆着佛学堂里面的那群僧人,结果一個对上号的没有!
“庆哥,庆嫂,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尽力调查此事。对了,暂时不要动孩子的遗体。”迟些,毛小方轻声说道。
吃了这么多亏,尽管他依旧不改良善本色,却学会了在语言上保护自己。
“是,多谢毛师傅……”夫妻二人无话可说,千恩万谢的离去了。
“秦道长,你怎么看?”
注视着二人身影消失在大门外,毛小方默默吸了一口气,转身问道。
秦尧取出魔灵珠,唤来红白双煞,询问道:“煞鬼培育的如何了?”
嫁衣丧衣两個“母皇”上次培育出的煞鬼全特么让三宅斩杀了,如今还没过去多久,他也不清楚两個母皇的培育进度。
“至少还要七天才能孕育出新的煞鬼。”红煞道。
“七天……不行,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秦尧命令道:“没有煞鬼们跑腿,这活就交给你们两個来办。听好了,给我大搜全镇,寻找一個平头黑发,长脸黄牙的老僧,撞见他后千万不要靠近,记住位置,第一时间回来禀告。”
“是。”
双鬼领命,当即化光离去。
是夜。
月明星稀,寒风凛冽。
宁玛饿着肚子,缓缓走过挂着甘田镇牌子的门牌楼,踏入寂静无人的长街内。
前行间,他忽然心生感应,抬头望去,只见数道身影带着凛然寒气,向自己缓缓走来。
宁玛脚步一顿,眯起眼眸:“各位为我而来?”
“我们想要向大师打听一件事情。”毛小方道。
“何事?”
“今日,你可曾在山上向一户人家化缘?”
宁玛:“确有此事。”
“你还摸了摸那孩子的脑袋?”毛小方又道。
“有什么问题吗?”宁玛不解。
“那孩子死了。”
“什么?”宁玛霍然瞪大眼睛。
“孩子的父母说,孩子今天只与你发生了肢体接触。”毛小方又道。
宁玛抿了抿嘴,问道:“那孩子的遗体还在不在?”
“应是还在,我让他父母暂时不要动这遗体。”
宁玛:“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请诸位随我一起去看看吧。”
毛小方抬头看向秦尧,见其对自己点了点头,方才答应下来。
不久后。
众人齐聚山中小院内,被庆哥庆嫂带进一间卧室里。
迎着夫妻二人惊惧愤恨的目光,宁玛来到孩子床铺前,褪去孩子身上的衣裳,仔细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损伤,随即将手放在孩子头顶,闭上眼眸,默默感应。
“密宗功法!”
许久后,他猛地睁开眼眸,喃喃说道:“这孩子是死于密宗功法,就连魂魄也被夺走了。”
秦尧记得在原著中,这位宁玛大师不是凶手。
但他并不能确定,这故事有没有魔改,是以说道:“截止到目前为止,大师你的嫌疑最大,不知你有无办法自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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